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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志,理应包容他人的选择;人各有命,但唯有战争不可原谅——《龙的牙医》主旨解读

谨以此文再吹一波最爱的男女声优山寺宏一x林原惠美 ——请无视之

上一篇文章写了《龙的牙医》的画面表现，之所以说本作是一部优秀的作品，不单单是在画面的表现上十分精彩，在剧情上也有着深刻的内涵。劣质的画面可以被精彩的剧情拯救，但剧情羸弱的话，再好的画面也是拉不回来的。

《龙的牙医》从作品里抛出了几个观点，片子的结尾也没有直接说出必须做出某种选择（除了坚定的反战观念），甚至连一个开放式的结局都算不上，只是抛砖引玉一般提出一个论点，让观众们自行做出各种讨论。

鹤卷和哉监督相比庵野老贼明显是很照顾观众的，本作想要传递的思想并不过于隐晦。Khara的大佬们应该主要还是想通过这部作品带一波节奏，透过作品本身引发观众的思考和讨论。

所以这篇文章就谈谈我从《龙的牙医》传递出的思想的一些理解。

一、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时限”，会不会反抗这样的命运？



作品中看待命运的态度有两类人，一类是龙的牙医们，另一类是贝尔和之后叛变了的林原女王。牙医们都是通过了龙的考验，顺从自己的命运活着的人，努力使活着的每一天都有意义，都有价值，然后坦然接受死亡的到来；贝尔和林原女王则认为既然知晓了自己是如何死的，应当主动做出反抗，努力使自己活得更久。



先立个牌坊：本人和牙医一样，是命运论者。

（免得被不喜欢接下来的文字把情绪越带越歪的观众姥爷们带得过于反感）

“死亡”这一话题在中国和“性”的话题差不多，即便没有后者如洪水猛兽般避讳，一般还是不愿提及的。我之前看过报道说欧美国家的老师在低年级小学时就会给孩子灌输死亡的观念，人死后都会升上天堂，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幸福的生活，不必因某人的死亡过于悲伤之类的说辞。我认为是很有意义的，虽说是带有些哄小孩的意味，让他们在刚刚建立三观之时，能初步对死亡这一必然事件有所理解，在某些突发事件降临时能先做出些许必要的心理准备。

普遍都认为虽说人终有一死，但活得更久一些必定是好的。确实，人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有意义，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看到片中龙的考验是要人遵从它的意志而活，而死，不免感到些许不悦，产生和贝尔一样的反抗想法。但又有几个人能想到——

龙为你选择的死亡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

看过诸如《命运石之门》或《Re：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的时间穿越题材的人都会有印象，反抗命运的人付出的努力是多么巨大，而且改变了一种情况，另一种可能性也会随之产生，只能在无数种可能性中选择危害最小的一种可能性，绝对是无法完美地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最终活着的人，因为没有经历过先前死亡，所以在之后的人生中走向死亡之时，会不会任在抱怨活得不够久？殊不知在这条世界线上的自己，已经是所有世界线中最好的一个了。

回到《龙的牙医》，牙医这一群“异类”在知晓了自己的“时限”之后，不是想着如何利用这一信息，做出反抗，而是享受活着的当下，在死亡来临之际，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样的活法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能让人专注地活得更有意义和价值。不考虑过多扰乱生活的因素，时刻想到自己的生命仅有那么一点，不虚度每一分每一秒剩余的光阴，活得潇洒，活得坦荡——这样的做法是否比整天思前想后，一边想着如何让自己获得更长一点的生命，一边却不知从何做起的活法更可取？



说到这里我想提一下《有顶天家族》里关于狸猫和人类关系的感想。



这部作品里狸猫三郎能和吃掉自己父亲的弁天小姐友好相处，没有恨意，很多人认为这样的价值观太不可取。但我认为，狸猫对于“自己会被人吃掉”这一个命运，是带着一种使命感来看待的。只是这种使命感并不是正常我们理解的高大上的光辉使命感，而是知晓自己和人类地位有别，“虽不愿意但也该如此”的使命感，当然如果没有被吃掉的话是最好的了。

放到《龙的牙医》来看，龙影射成《有顶天家族》里的人类，牙医影射成狸猫。相对于地位能力远高于牙医，象征着神的龙，牙医或者说人类的眼光、见识、思维范围在龙看来不过是世间的儿戏。龙是主宰着一切发展变迁的神明，神明的思想终究是无法被普通人完全领悟的，所以它为人类安排的命运，是否真的有必要进行反抗？

论述到这里又想引入一下《心理测量者》里，由一群大脑控制下的乌托邦社会的描写。



相对于被一群怪人的大脑所控制，《龙的牙医》里引入的是日本妖怪文化的神灵，更易于人接受。《心理测量者》里面的主人公朱妹从一开始秉持反乌托邦的理念，到最后也不能完全否认掉SIBYL系统，只是让它按更合理的方向彻底进化了一次。

可见被一个远高于人类认知的“神”来控制，虽然个体上一定是避免不了优劣分配不均的现象存在，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和以人为本，但放到整体来说，绝对是利于长远的整体发展的。

抛开《心理测量者》中关于变相控制人类思考、就职、人生道路等因素，《龙的牙医》里的龙只是设定好了开头和结尾，之间的过程里人类怎么活它是没有做干预的。正因如此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人文色彩浓重的缤纷世界，弱化了“做出反抗”这一行为的必要性。所以即使知道不反抗是绝不可能延长生命的长度，但反抗过程中所付出的艰辛代价是否真的值得？况且反抗是伴随着失败的，做出反抗也许会更快加速生命长度的终结。

亦或还有一种可能性，龙给牙医们看的只是一个结局，那又有没有人想到——

做出反抗的人所做的反抗，其实也已在龙的算计内。

万变不离其宗，做了反抗也好，顺从安排也罢，所有的行为都已在龙安排好的开头和结尾内。出生之时便已定下死亡之日，听起来可能有点悲哀，但又有谁能完全驳倒这句话呢？

看到结尾山寺大叔对着林原女王离去的背影，感叹道“真勇敢啊”，



我不免想到，这些能够接受自己命运的人，是否就是软弱的？要接受自己的死亡，是否比做出反抗更需要勇气？

假设提前知道了必死的结局，“做出反抗”和“坦然接受”这两种选择也就牵扯到了“生命长度”和“生命价值”的抉择。这两点和我之前看到的《奇葩说》有一集的论调十分相似：奇葩说第3季：第22期 该鼓励病危者活下去吗 ，其中高晓松对这两点做的结辩我觉得还是很精彩的，也是和本作一样没有下定论但发人深思。

说了这么多，好像也没说出个什么道理，当然我也不会妄想单靠这篇文章就把反抗论者扳到我这命运论者的阵营里来，最多也就是在帮牙医们顺应命运的做法洗了点白。而《龙的牙医》也正是如此——

二、尊重他人的立场和选择

虽然牙医们是抱着这样的死亡观念，不过对于想要反抗命运的人的行为也不是嗤之以鼻。对于那些有勇气做抗争的人，山寺大叔的台词很好地说明了对于这些人的看法：


（分别是修三死时对贝尔说，评价没有通过考验的人时对野子说，对着最终离开的林原女王说）

坚持自己的信念，也对与自己的做法完全相反的人的选择表示理解。对抗争之人给予“勇敢”的赞赏，对自己的命运坦然接受。

野子之前一再要让不想做牙医的贝尔继续做牙医，不过经贝尔再三拒绝之后，也没有强求他一定要按自己的要求做了。



之前的劝说应该还是带着作为姐姐拉一把无家可归的贝尔的心态，知晓了贝尔确实不想这样时，也没有更强硬地拉他上马，给他选择的主动权。

结尾处贝尔回想儿时从马背上摔落水池的情景也是表达这样的思想，这里则更加深化了“换位思考”的理念，从人与人上升到了人与物。马用尾巴赶苍蝇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本能，如果不是在深水处，陆地上的话是不会对贝尔造成什么伤害的。贝尔没有因被甩下马背迁怒于它，反而反思由于自己的淘气才造成如此下场，眼中倒映出的是对生命可贵的赞美，包容理解之意凸显其中。

《龙的牙医》中关于做出选择的判断大多是和战争挂钩的，选择上有对与错的判断，是因所处的立场不同带来的利益冲突不同决定的，所以换位思考之下，不同人做出的不同选择是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和尊重不同选择相悖的是，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输了就是死，为了赢什么选择都可以抛弃，所以本作传递出了相当大的——

三、坚定的反战思想

龙的牙医无疑是一群比普通人更加超脱尘俗的人，可能耳濡目染之下沾染了些龙的仙气吧(笑，所以他们的观点站在了“己方”和“敌方”之上，用一种大爱的眼光看待战场上对峙的两军。



救了一个自己人，就会有更多的敌人被杀害。相较《血战钢锯岭》中愿意给敌军施救的戴斯蒙德·道斯，由“龙的牙医”这一有着特殊身份的人说出来这样“很正确但就是不好接受”的理论，好像更易被人接受。不过在作品没开始多久，还没让人妥善接受牙医的身份的情况下，就爆出这么一个十分激进的论调，确实有点让人哑然…

主动把穿着敌人军装的贝尔收作牙医也是如此，一方面有“从龙牙里出来的人都是龙的牙医”这一借口，另一方面主要不想让小孩被军人拷问吧。

即使想要顾全伤患，在战场这一特殊环境下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做出看似“没有人道”的举动，负伤的人就是拖累，如果负担不起这种拖累，必定会使更多的人变成拖累。



造成这种两难选择的场景正是战争，不是敌人，也不是自己的无能。

毕竟强如戴斯蒙德·道斯的人道主义精神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大多数时候最好的待遇也只是“给他一针吗啡自生自灭吧”。无敌BUFF男的做法看似冷酷无情，但在战场混迹多年的他也只是做了最合理的做法而已，丢掉伤兵，也丢掉了同为累赘的贝尔。换成是切嗣来做的话可能就更…(玛德还我伊莉雅酱

这里在联想一下无敌BUFF男为何能和龙一样有防弹效果，往往有这样设定的人要么是已经看透生死，要么是对死亡毫无畏惧。若是有两者之一的话，他的军衔等级又为什么会比较低，比贝尔还低…没有给出设这个定的解释应该算是一处小缺漏吧。

到了杀戮虫大爆发的时候则更加明显直接地表达了这个思想，借贝尔的口中说出了



看过《龙的牙医》就知道，各种各样的“菌/虫”都是死亡的人残存的念想，不同的形态代表的是不同的感情。

这里从字面上就能直观体会到反战思想，而进一步结合杀戮虫正是战场上死亡的人对现世的怨念来看，杀戮虫专杀有杀意的人，说明这些双方的战场亡魂直接的仇敌并不是对方，而是主动想要杀人的人挑起的战争。双方的矛头都直指战争，反战意味在这里体现得尤为强烈。

但是！

在这最强烈的地方我觉得也是《龙的牙医》剧本上最大的漏洞。看过《心理测量者》的人应该会记得一个设定——原本犯罪指数清洁的良民在被犯罪指数浑浊的犯罪者施暴后，因情绪不稳定、受到打击等等因素的影响，自己的犯罪指数也会急剧上升。

那么《龙的牙医》里这些“有杀意”的人真的全是好战分子吗？我觉得不是。看到自己的战友被杀，看到堆在自己眼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脚下已然血流成河，人不是冷血动物，而且这时候处在“不杀人就会被杀”的环境下，会燃不起杀意吗？

所以杀戮虫“专杀有杀意的人”的设定我觉得还是应该再商榷一番的，不要全被剧中人物的话语带跑。被杀戮虫过滤掉的人确实没有杀意，但也只是些没有战意的懦弱逃兵罢了。

在上一篇演出分析中我提到过不满意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贝尔这时候直接说出来让观众明白杀戮虫的目的略显生硬，没有从画面中把这一信息有效地传递给观众。巧的是剧情方面让我心生不满的地方也在这里，真要杀的话就去杀那几个挑起战争的头目吧…

四、轮回之道



从这里的描述可以看到，虫牙菌有类似粪便可以作为肥料的用途，经过时间沉积变成石头后，又能反过来驱除虫牙菌。颇具命运轮回，顺应万物衍变发展之意。

贝尔的出现和消失则就更为明显。随着贝尔一起循环的，还有他的手铳（嗯，回避敏感词…）：



从在龙身下被抢走开始，在龙身上滚回到贝尔身边，最后又作为他不能带去冥界的现世物品出现在了龙牙处。

贝尔在龙身下（现世）死去，进入冥界（龙身？），又从龙牙里（冥界通道）出现，最终死去回到冥界。而且第一次是被无敌BUFF男所杀（虽然不是他本人执行的），第二次还是被无敌BUFF男杀死。

这里的轮回和前面说了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一个人的命中生和死虽然（可能）是已经被定好的，但是，每个人都可以在生到死的过程中，活出自己的颜色，为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添上自己的精彩人生吧！



——完

《龙的牙医》想要传递的思想我个人认为也就上面这四点可以拿出来说道说道了，林原女王在食堂门口的话就不拿出来讲了，



免得遭口水…（不过我之前确实有一段时间思考过这个问题，起因是思考“尽孝”的时候，稍微想到了一会儿和林原女王一模一样的想法。父母对子女确实是无条件的爱，那不是因为子女（被动）是父母（主动）生下来的，不对这个孩子爱那去爱谁？但子女则是被动的一方，没有选择的权利就降生到了世界上，天生造就的这客观上的关系差异，造成了父辈和子辈对于“为对方付出”的心态必然是不同的。虽然接受了父母无私的爱理应回报，但对于不回报的人是不是（在客观上）就不能一票否决了吧？）

额不好意思还是讲多了，我已经做好被喷的准备了(并不。下面就对《龙的牙医》中的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做点说明，如果看完之后有点懵的话，下面的讲解应该会让你更好地理解剧情。

*细节部分

1、“龙的牙医”这一群人的工作到底是在做什么？

先给出关系：现世<->人<->龙牙<->冥界

进入龙牙，就是进入了阴阳相隔的分界处，再通过一个口之后，就到了冥界（龙身？）



而进入通道之后，去往冥界之前，死者的思念、怨念、期望、不舍等等情感是要丢完的，不能带去另一个世界，就像喝了孟婆汤才能走奈何桥一样。



这些死者的情感被龙剥离之后就会以牙垢的形式排出来，龙的牙医则就是斩除这些感情的人。不是通往天国的案内天使，也不是等在地狱接待死者的黑白无常，是这样的一个“净身户”（他们自己在工作前也要先净身）。

2、下篇开头部分的女孩是谁？

鹤卷监督在采访时说过本作是参考日俄战争（1904年）做时间背景的，其中的枪支、马匹、军舰、双翼飞机倒是符合时代特征，唯独下篇开始时的笔记本电脑和现代客机有强烈的违和感。



所以这里的时间线没有接在上篇结束的时间点上，跳转到了当今我们所处的年代。这个场景的这个姑娘和贝尔一样金发蓝眼，且本作没有另外金发蓝眼的人了。

那么是贝尔再次转世成了一个姑娘？还是贝尔的后代呢？本作中多次提到“人死不能复生”的事实，贝尔获得第二次生命只是偶然中的偶然，而他死之前貌似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我认为是贝尔别的家族成员的后代，且从笔记本旁的相片——贝尔的左轮手铳可以推测，



她应该是在研究家族史吧。

3、贝尔在结尾到底有没有死？

何必抓着死没死纠结呢？我个人认为从影片中（不管是电影、电视剧、动画）能看到一个人的成长是最重要也是最有看头的，通过作品中的虚拟世界感受和自己不同的人生体验，从体验中收获到有价值的感悟。一个角色的生死对于其价值的最终体现是没有决定性的作用的，只是要看剧本是想要达成悲/喜剧效果了。

那么来看贝尔在《龙的牙医》中的表现，刚登场的时候还没能从死亡的阴影中脱离出来，被林原女王教唆一番之后才决定从新开始。之后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做一名龙的牙医，不认同他们的命运观，但也无法驳倒他们的观点。到了关键时刻终于被野子一心救龙的精神打动，帮助野子完成使命，也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值得一提的是片尾独白时用的是欢快的音乐，贝尔的死活真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地方，他本人已经从这次重生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临死前也是带着高兴的心情来回顾人生。



经过整篇的剧情发展，贝尔无疑从一个迷茫不定的软弱官二代蜕变成了能为自己的目标信念舍身拼搏的男人。结尾的独白中贝尔反问自己有没有在第二次生命中起到什么作用，答案是肯定的。而他得到第二次生命的理由，就是龙让他通过和野子的相处，知道了命运和舍身拯救另一个人的意义。

即使面对杀死过自己的对手，明知这一次也同样会被他杀死，但还是必须要做出行动的那份价值，也使贝尔的思想从单纯认为知道“时限”就应该反抗，上升到了和牙医们一样，在“时限”来临之时仍然泰然自若，一往无前地做自己该做的事，而不选择逃避。



……虽然也不能说思想完全达到了统一，贝尔还是有想要主动为自己命运和龙做斗争的意图，只能说“不惧生死”这一点上是从无变有了。

最终，贝尔也没有辜负龙对他的期望，帮助牙医们解决了这次龙预见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危难。虽然贝尔不知道龙为什么在千万无家可归的亡魂中选择了他，但他应该是拯救这次危机成功性最高的人才被“还阳”的吧。日本妖怪文化中是讲究索取与回报的，神灵和人类是互惠互利的双赢关系。龙选召了贝尔来拯救它，也让贝尔得以复仇、了结心愿。还阳回到现世的贝尔，也和各种虫/菌一样，在野子的帮助下，了却对现世的牵挂，安心成佛，所以才在最后称野子为“我的龙的牙医”。

4、龙在战场上的作用是什么？



能让热兵器时代的枪支打不准或者打不出来，类似信息化战争时代的电磁干扰之类吧，我不是军事宅…

5、最后最后再啰嗦几点

演出篇也说过，林原女王的围巾是竹本前辈的：



在野子看到自己“时限”时杀死自己的小哥没有被杀戮虫弄死：



野子和贝尔在农家留宿时，



两人的心情是有鲜明对比的，野子盼着明天赶快到来，符合牙医们“努力过好每一天，在有限的时间内将生命价值最大化”的准则，以积极的心态面对未知的明天。

而贝尔则是心事重重地想东想西，



暗讽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外人眼中住在世外桃源般的龙的牙医们，都会有不和谐的事件发生。

——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