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xx2020-1-9 05:53 /
「你讀科幻小說嗎？」
「嗯？《銀河帝國》之類的？」
「是啊⋯⋯不對！應該是更短的那種⋯⋯」
「短篇的？好像沒讀過這種。」
「哎，不對。不是小說。」
「什麼？我沒懂你的意思。」
他側頭看了眼她。她的鼻子涷得紅紅的，正向看台下望去，若有所思。他往手上哈氣，等著她想出個什麼東西來告訴他。
「我剛剛想起小時候看到的⋯⋯」
「嗯？」
「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看過那種，就是⋯⋯嗯⋯⋯暢想未來？⋯⋯類似這種感覺的東西？」
「每個人都多少看過一點吧⋯⋯」
「啊？是這樣嗎？」
「肯定的。」
「那你知道嗎？有人覺得以後的人腦袋會變大四肢會萎縮喔？」
「這啥啊？用進廢退嗎？」
一陣奇怪的沈默。
他又往她那瞥了一眼。
她的眼眶也紅了。
她好像在哭。
他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移到操場南邊小路旁從東向西數第三棵柳樹下那個標著「可回收」和「不可回收」字樣的垃圾桶，假裝自己正在研究「recycle」和「circle」之間可能存在的那麼一點聯繫。
當然了，這種逃避般的行爲是不可能持續下去的。他最後還是開口問道：
「你是在哭嗎？」
「沒有。只是太冷了，眼睛凍得受不了。」
「嗯。」
「回去吧？」
他沒有應聲。但她還是起身，撣了撣身上的雪，就向著一旁的台階走去了。
他望著她的背影，茫然失措。他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追上去牽起她的手。他仍坐在觀眾席上，就像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就像徘徊於此地的眾多幽靈所做的那樣。
無論什麼時候，學校的操場裡總會有些人，或走或停——即使是在這麼一個陰冷而無趣，絲毫不招人喜歡的惡劣的冬日裏。他們竟能像幽靈般在這麼冷的風中徘徊不止，這多少會令人心生困惑。然而，這困惑究竟能到何種程度呢？這些幽靈們的存在，是否足以讓一個孩童困惑得向牽著自己手的父親提出稚氣的問題呢？
「嗯？《銀河帝國》之類的？」
「是啊⋯⋯不對！應該是更短的那種⋯⋯」
「短篇的？好像沒讀過這種。」
「哎，不對。不是小說。」
「什麼？我沒懂你的意思。」
他側頭看了眼她。她的鼻子涷得紅紅的，正向看台下望去，若有所思。他往手上哈氣，等著她想出個什麼東西來告訴他。
「我剛剛想起小時候看到的⋯⋯」
「嗯？」
「不知道你小時候有沒有看過那種，就是⋯⋯嗯⋯⋯暢想未來？⋯⋯類似這種感覺的東西？」
「每個人都多少看過一點吧⋯⋯」
「啊？是這樣嗎？」
「肯定的。」
「那你知道嗎？有人覺得以後的人腦袋會變大四肢會萎縮喔？」
「這啥啊？用進廢退嗎？」
一陣奇怪的沈默。
他又往她那瞥了一眼。
她的眼眶也紅了。
她好像在哭。
他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移到操場南邊小路旁從東向西數第三棵柳樹下那個標著「可回收」和「不可回收」字樣的垃圾桶，假裝自己正在研究「recycle」和「circle」之間可能存在的那麼一點聯繫。
當然了，這種逃避般的行爲是不可能持續下去的。他最後還是開口問道：
「你是在哭嗎？」
「沒有。只是太冷了，眼睛凍得受不了。」
「嗯。」
「回去吧？」
他沒有應聲。但她還是起身，撣了撣身上的雪，就向著一旁的台階走去了。
他望著她的背影，茫然失措。他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追上去牽起她的手。他仍坐在觀眾席上，就像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就像徘徊於此地的眾多幽靈所做的那樣。
無論什麼時候，學校的操場裡總會有些人，或走或停——即使是在這麼一個陰冷而無趣，絲毫不招人喜歡的惡劣的冬日裏。他們竟能像幽靈般在這麼冷的風中徘徊不止，這多少會令人心生困惑。然而，這困惑究竟能到何種程度呢？這些幽靈們的存在，是否足以讓一個孩童困惑得向牽著自己手的父親提出稚氣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