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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介 | 被ZA/UM解雇的最后一位《极乐迪斯科》编剧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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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UM 工作室向 VG247 提供了以下声明： "与所有工作室一样，我们会根据正在进行的工作调整团队规模，在启动新项目时扩大团队规模，取消项目时则会缩小团队规模。失去才华横溢的同事总是令人难以接受，我们感谢那些离开的同事为 ZA/UM 所做的诸多贡献。“

原文如下：
据 GLHF 15日报道，《极乐迪斯科》开发商 ZA/UM 计划裁员约 24 人，并取消代号为 X7 的最新项目。被裁员的员工包括 X7 项目的整个编剧团队，其中之一是 Argo Tuulik，他是ZA/UM 公司仅存的一位曾参与过公司最热门项目的编剧。Tuulik 在接受 GLHF 采访时证实，他已被确定为裁员对象。他从ZA/UM公司成立之初就加入了该公司，甚至在《极乐迪斯科》成为视频游戏之前就已经参与其中，帮助制作了这款广受赞誉的CRPG游戏的桌面活动。
Tuulik 证实，ZA/UM 的员工于格林尼治标准时间 2024 年 2 月 15 日上午 10 点通过首席执行官 Ilmar Kompus 发送的电子邮件获悉裁员和 X7 项目取消的消息。Tuulik 说，项目取消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例如，早在2023年夏天，X7就”吸收了另一个被取消项目的绝大多数人员。这是众多项目中的一个。“
Tuulik 和一位主要编剧 "共同创作 "了 X7，并从 2022 年夏天起就一直在开发这个项目，但他无法透露游戏的任何细节。

上述主要编剧 Dora Klindžić 也同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她于 2022 年加入ZA/UM，她将其比喻为 "出生在 90 年代的南斯拉夫：你刚刚错过了狂欢，现在你所得到的只是血腥。"
她形容说："X7 的最后两个月充斥着紧张、倦怠和冲突。”
Tuulik 告诉我们："在最初的邮件发出两小时后，公司召开了一次临时的篝火视频会议，" Ilmar Kompus 、他的姐夫 Tõnis Haavel 和总裁 Ed Tomaszewski 在会上宣布了取消X7、工作室的裁员，并回答了一些事先选定的问题。"一些很简单的问题。“Tuulik 强调说，”在 ZA/UM 工作的七年多时间里，这是我第一次在任何会议上看到被禁用的麦克风和评论区。“
他似乎对领导层在这次电话会议上所说的话的语气感到震惊，他引用三人的话说："我们正在培育智力成长，与团队一起培养强烈的社区意识，创造不仅具有娱乐性，而且意义深远的游戏。"然后他补充说，"我没有瞎编。这是原话。"
之后，Tuulik 说，受影响的员工收到了一封来自人力资源部门的信，"告诉我们，每位员工都将根据客观适用的遴选标准打分，得分最低者将被放上砧板"。据我们的消息来源称，ZA/UM公司三分之一或更少的员工将受到宣布的裁员影响， Tuulik 也证实了这一点。
Klindžić 补充说，"很多受 [上述X7问题] 影响最严重、对工作条件提出抱怨的人最终成为了今天的裁员对象"。
Tuulik 形容 ZA/UM 的气氛就像 "希克苏鲁伯陨石抹除恐龙前的十秒钟。阴沉。"
我们问到，ZA/UM 的工作室文化在大部分原创作团队离开，以及People Make Games纪录片播出之后发生了怎样的变化。Tuulik 说："这就像是从苏联过渡到法西斯俄罗斯联邦。“他说，"把逝去的文化运动当皮衣穿，扮演共产主义，为美元和日元撒谎。PMG 纪录片 改变了许多工作室的事情以及个人生活。没有一件事是好的。”
他估计，ZA/UM "将永远是一个单打独斗的工作室。ZA/UM的个人，即文化运动，就像眼镜王蛇从死皮里爬出来一样，把公司机构甩在身后。请记住，我们承诺过 Un jour je serai de retour près de toi 。"
在调查昨天的裁员事件时，一位消息人士告诉我们，在ZA/UM公司，“女性没有被同等对待，而且她们的工作没有得到同样的重视”。我们询问 Tuulik 是否也在公司看到了这些问题。他说：“绝对有。你不看到简直是瞎子。在PMG纪录片中，前《极乐迪斯科：最终剪辑版》首席编剧 Helen Hindpere 描述了与首席执行官 Tõnis Haavel 的通话，Tõnis 对她大声呵斥。声音大得一个编剧同事进屋后都能透过耳机听到尖叫，他问了一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同事就是我。”
他继续说："自 Disco 推出以来，我知道至少有五位女性离开或被迫离开了工作室，其中 Tõnis Haavel 是一个主要因素。担任创意领导的女性为零，担任领导职务的女性更是少之又少。
在结束谈话时，Tuulik 说："鱼是从头部开始腐烂的，而不是尾部或中段。不要对初级制作人、中级领导、高级艺术家、社区经理等发火。他们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这不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对 Disco 的热爱，而不是乌托邦式的极权主义把他们带到了这里。这也是他们最大的噩梦。“
他说：“就是那些顶头上司——那些穿着帆船鞋和打着领结的混蛋——他们操了Harry，操了Kim，操了Robert、Rostov、Helen、Olga、Cash，也操了Elysium，操了你和我。他们不是艺术家，他们是职业混蛋。”（译注：原文如此）
Tuulik 还提到了 Tõnis Haavel 的背景，他说："重要的是要记住， Tõnis Haavel 是一名被定罪的金融罪犯。在公司内部，他的名字是 Denis Havel，大概是为了让他周围的人不那么容易在谷歌上搜索到他。"
Tõnis Haavel 于 2014 年被爱沙尼亚法院判处投资欺诈罪。ZA/UM最初的编剧团队被指控有虐待其他员工的行为，并于2022年被迫离开工作室，他们怀疑 Kompus 和 Haavel 使用非法手段获得了公司的控制权，不过他们最终没有将此案提交法院审理。
Dora Klindžić 大致赞同 Tuulik 的观点： "我在ZA/UM看到了出色的工作。我也看到过管理层和制作人员恐吓创作者、撒谎、玩弄权术、使人们相互对立、破坏人际关系和人们的自尊。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还强调说，一些员工不仅会失去工作，还会因为裁员而改变自己的一生： "作为对我们辛勤工作的回报，我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将失去在英国的移民身份，不得不离开英国。我们将在下周离开，但留下来的人却要面对一个已经无可挽回地改变了的地方。”
"资本的面具已经褪去。ZA/UM 剩下的是一家冷酷无情的公司，在这里，经理们与自己的创意工作者开战，艺术次于财产，公司战略是由对自己受众的傲慢蔑视形成的。”
我们已经联系了 ZA/UM，请他们就提出的问题发表评论，但在发稿前尚未收到回复。

本文翻译自Video Games的Last Disco Elysium writer laid off by ZA/UM speaks out一文，作者是来自德国 Parkstetten 的 Marco Wutz 。
个人渣翻，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