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3-16 22:06 /
「丈,這是雪嗎?好棒啊!太棒了!」
「怎麼了,卡洛斯,你沒看過雪嗎?」
「是啊,南方的委內瑞拉不會下雪」

雪花落下,Jingle bell的音符飛揚,今年迎來了銀白的聖誕夜。

這是我在明日之丈中最喜歡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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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吹丈,曾是對任何事物都不可一世,持對外界的敵意保護自己,將名利置身事外,不屑於嗟來之食,傷痕累累的野狗。他的眼、他的身,都像野獸一般。他有堅毅的背脊,卻抱著脆弱的靈魂。
以最舒坦的姿態做自己,吹著最浪漫的口笛。以淚橋為家,也以四海為家,我是自由的,沒有人能干涉。

淚橋下的丈,他的明天在哪裡呢?
日復一日的淚橋生活下,他並無太多慾望,過著舒心的日子,有何不好?即使未來是模糊的,但比起一眼到頭的可憐日子,這樣的日常片段未嘗是錯誤的。人的夢就是這樣,即使他欠缺激情而無想法,可夢與未來又是誰可以去定義的呢?
但時代是流動的,社會是猛進的,潮流之下,每個個體都被迫成為暗礁,或以己身碰撞湧流,或遭湧流碰撞,激起不同的浪花,在冰冷巨浪的拍打下,有人遭暗湧吞沒,有人屹立不倒。
丈,因機緣巧合戴上拳套,又因自身的自尊及獸性,為了給那個在少年院給自己難看的傢伙報以顏色,踏出了旅程的第一步。

力石徹,無疑對丈獻上自己的一切,也為丈展示了明天ーー屬於擂台上的他們…的明天。力石徹的人生早早結束,但非草草收尾。他是拳擊的使徒,他燃燒殆盡後了。

第一季中,丈在力石戰後無法克服拳擊失憶的情況下,最終丹下拳館收攤,丈的心被迫再度漂流。
在上野車站,他遇到了一個想去北海道的男孩,他熱情地向丈講述自己對遠方的憧憬,也拒絕了丈代自己結拉麵錢。
「給你看一樣東西,快過來!」「別拉我呀,你要給我看什麼啊?」「北海道!」
旅途與夢想……僅用一段平實的文戲,便將離別與啟程的意義發揮的淋漓盡致。
是啊,這是一段被第二季省略掉的劇情,但我又怎麼能忘記那列車的汽笛聲呢?
溫情與細語、夕陽與緊接而來的星空、窗外映照出的夜晚色彩,緊接而來的就是明天。


「你相信明天嗎?」
第二季的聖誕回中,卡洛斯這樣向丈問到。

「職業拳手並不存在什麼明天,在擂台上不盡最大努力拿下這個回合,下場比賽就不會到來。我說的有錯嗎?矢吹丈。我要把你KO,然後邁向下一個擂台。」

而卡洛斯的明天,被荷塞打成了廢人。
他的結局,無論怎麼圓都很難說他是良好。他燃盡了,然後成了走路都走不穩的障害者。

悲觀嗎?黑暗嗎?一齣滑稽劇嗎?一場自我毀滅嗎?

或許吧……過往我在任何劇作中,對於這種角色都是嗤之以鼻的,我無法理解,無法認可,無法感同身受。
但在卡洛斯拖著他那副流浪漢樣子去看矢吹丈的比賽時,我流淚了,淚流不止。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燃燒自己,為什麼只為追求一瞬的耀眼燦爛而放棄無盡未來?

他們放棄了未來嗎?

丈在與荷塞的比賽中,在上台前就已帶有不可逆的拳擊傷害。儘管如此,他亦不斷進化,不斷突破,沐血渾身、狼狽踉蹌。
但他眼神堅毅、不搖,如大山一般壓迫,又如黑洞一般吞噬一切。
荷塞被嚇到了,他被嚇得忘記拳擊,胡亂毆打丈後才因違規被拉開。
我也被嚇到了,這是什麼樣的眼神,何等懾人,又何等超脫。


「你相信明天嗎?」
卡洛斯與矢吹丈,他們都對明天深信不疑,因為那是自己選擇的明天,無悔的明天,發光發熱的明天。



-----------------以下胡扯點自己也很喜歡的兩個作品比較,隨便看看-----------------

未來已停滯,保護民眾的同伴已不存在,即使如此……
「你仍然相信明天嗎?」


在無意圖的情況下,意外地同時追了明日之丈2與擁抱!光之美少女兩部動畫。
這兩部的「明天」,概念上非完全一致,但也並不是毫無交集。

前者是注重人生價值實現,付出屬於自己的一切但求無悔,在這樣下的未來,無論他的長短,都是極富意義的,是對現在的超越,也是對明日的憧憬及實踐。

後者的未來希望,亦是基於個人的自我實現,每個個體的實現層層堆疊累積,組成了新的色彩,並作為獻給下一代的祝福。
我們為重要之人的未來而戰,為所愛之人的未來而戰,為大家而戰,為自己而戰。

在這裡我想到了BS Brave第49話中まゐ的台詞,這融合兩者思想的台詞。
「あたし達が未来に来たのは、元の時代でもう一度立ち上がる勇気を持つためだったんだと思う。
あたし達はもう大丈夫…元の時代に帰っても戦っていける。」
而彈最終則是如同丈一樣,其不朽而淡然的靈魂,踏上開闢時代的明日旅程。

無論丈、彈,以及花,他們都是自我實現的本質,他們只是在不同時代下,以不同角度來敘說明日的世界,許下明日的期望。

一名作為明日的先驅者,劈開迷霧纏繞的明天;
一名作為時代的革命者,扭轉消極無力的明天;
一名作為未來的助力者,重啟凍結停滯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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