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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友と、明日のために——浅谈《11eyes -罪と罰と贖いの少女-》

导读：这是从一个角色开始玩起的游戏，也是一篇从一个角色开始写起的文章，所以除了最初的《源之红》，其他地方还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源之红——草壁美铃

对于《11eyes -罪と罰と贖いの少女-》（下文简称《11eyes》）最初的印象，只是一款有5pb.参与其中音乐制作的Gal Game。无论是对于与该作一脉相承的《3days~満ちてゆく刻の彼方で~》还是作为制作方的Lass，我都完全不了解，自然，也就没有考虑过有朝一日，去认认真真地攻略一番。
　
然而，一切都在看到游戏全CG的时候改变了。吸引住我眼球的，不是光怪陆离的黑骑士、暗精灵，也并非水奈濑由佳和橘菊理的那一对大凶器，而是那一抹如火般的红。从那一刻起，草壁美铃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入了我的脑海之中，比任何角色都更为深刻。
　
这也许是接触Gal Game后第一次，有角色能够单纯依靠形象、依靠从CG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就如此地吸引着我。什么叫做本命，也许我在那时才第一次明白。飘逸的长发，凛然的气质，坚毅的眼神，还有那时不时展露出的娇羞表情，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喜欢她的理由，但这些却又不是全部。我想要更多地去了解这个女孩，想要知道她的一切，这便是我决定攻略《11eyes》的源头。
　
最初看到的，是她威风凛凛的一面。以黑月为背景，手持小乌丸天国劈斩而下的美铃，那凛然之姿，已然成为最无法忘却的场景。每次战斗总是身先士卒，在遇上异常情况时也能冷静地分析、指挥，发挥着领导能力的美铃，总是不禁让我憧憬。出身于阴阳师大家的她，以自己的血统为荣，并为了让父亲认同自己而不断修炼，最终将草壁家最强大的魔具草壁五宝尽数收入手中。纵使为此陷入被族人追杀的情况，也从来没有过一丝动摇。那份坚毅和那份不屈，让我无限向往。她是学校的前辈，同时也是良师、是益友。她对于他人总是严格要求，因为她对于自己的要求更为严格。希望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憧憬，希望有这样一个人可以依靠，这便是我对于美铃最初的想法。
　
然后看到的，是她娇羞可爱的一面。无论踏过怎样的修罗场，美铃终究还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子。也许她不会温柔顺从地依偎在男孩的胸口，也不会唧唧喳喳地对着男孩喋喋不休。然而，当看惯了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风，那偶尔展露出的女性风姿，更加令我倾倒。她会因为看到可爱的小猫而想要去抚摸，也会因为被逼着穿上可爱的衣服而害羞不已；她因为男生的夸奖而变得脸红，也会为了喜欢的男孩子去做便当。在美铃的生活里，不只有刀与剑的故事。她也和其他的女孩一样，抱持着一颗少女的心，向往着一个女人的幸福。
　
最后看到的，是她胆小怯弱的一面。当面对草壁操，面对自己引以为豪的草壁五宝中的两把折毁时，我第一次看到了她内心软弱的一面。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感，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落入了地狱，巨大的心理落差所带来的是宛如世界終焉般的疯狂。在以命相搏的世界中，实力不济所代表的唯有死亡。而当被操告知真相、告知自己在这个世界真正的存在意义时，她心里最后的防线被冲垮了。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会导致人类毁灭的钥匙，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去简单地接受这样的事实。何况，美铃一直以来所走的，就是为人们消除灾厄的道路。当得知自己的存在便是灾厄时，以一个高中生的心理，如何承受得住。这一刻，所有生活的意义都消失了，无论是草壁家的荣耀还是对于父亲的逆反心理，都已经无法去支撑起那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不只是皋月驱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她，我也不希望看到。那个曾经憧憬和向往的对象，那个威风凛凛、坚毅不屈的女孩，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迷失了自己生存的方向。为了这样的美铃，无论做什么都心无怨言，纵使那也许忤逆了她的心思。只要能够让她振作起来，只要能够再一次看到那个手握太刀，面对敌人无所畏惧的美铃，便是身赴死地，也心甘情愿。
　
因此，当在看到与操最终一战的那个美铃时，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确实存在着实力的差距，确实如操所言手边没有大义。但为了朋友和明天，战斗下去便成了唯一的选择。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改变的。然而，一旦在开始之前便放弃，那便什么也不能获得。也许这就是属于美铃，属于这些承载者罪与罚的少女们的正义。
　
当赤之夜的战斗落下帷幕，当一切都回归平静与安宁，在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比以前更加凛然、更加坚强、同时又更加有女人味的美铃。属于赤之夜那一抹不祥之红已然消逝于世间，然而属于美铃的那一抹灿烂之红却将永远铭刻在我的脑海之中。
　
　
　
羁绊——水奈濑由佳

曾几何时，Gal Game是青梅竹马的天堂。由于有前辈藤崎诗织这颗珠玉在前，我们才会看到前赴后继的青梅竹马大军。她们是男主角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们是男主角最初的恋爱对象，她们也是官方预定将来会与男主角迈入婚姻殿堂的人。
　
然而，时代在前进，观念在改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青梅竹马逐渐淡出了玩家的视线。她们不再是第一女主角最有力的争夺者，她们不再享有黏着男主角不放的特权，甚至更多的时候，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展现男主角那走运到不行的桃花运。属于青梅竹马的时代已经远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幼驯染=悲剧”的现实等式。
　
水奈濑由佳应该也算是这众多悲剧其中之一，虽然也许很多人不会愿意同意我这个观点。是啊，怎么会同意呢。在最初进入赤之夜的时候，驱的行动方针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由佳。之后向美铃讨教战斗的方法，也是因为他希望能够至少拥有守护由佳的力量。一切以由佳为主，一切以由佳为中心，这便是驱最初的想法。
　
然而，那也许是属于由佳最后的幸福时光了。在不断地战斗中，驱渐渐地开始改变。通过与考现学部的众人的接触，他的世界慢慢变大了，他的世界不再只剩下由佳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如果由佳是一个传统型的青梅竹马，那么她应该也会认同这是一件好事。
　
可惜，由佳并不传统。她那异乎寻常的占有欲让她的心不断地受着煎熬。很难说，那份占有欲是怎么回事。也许这其中确实有由佳自己的心思混杂着，但无法否认的是，莉洁萝媞所产生的那块虚无之魔石的碎片起着很大的作用。就如同田岛贤久那无可抑制的破坏欲望一样，随着“幻灯结界”的觉醒，由佳的那份嫉妒也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希望驱只看着自己，希望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平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个少女从心底发出这样的呼喊。
　
然而，这种呼喊却是不合时宜的。当朋友在以命相搏，想要去争取自己的未来之时，只想着自己和驱两个人的由佳会被人怎么想。也许美铃会表示理解，因为她明白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所以由佳不过是在贯彻自己的想法。但世人不会，普通玩家不会，于是由佳便陷入了一个可悲而又可叹的境地。
　
并不是童颜巨乳就能吃遍天下的，朝比奈实久留在人气上败给长门有希就是前车之鉴。顶着嫉妒之罪的由佳，更容易被人误解。虽然有着第一女主角的光环，却和什么都没有一样。看看Lass发售的抱枕，不算动画原画的那两种，美铃两个、栞一个，却就是没有第一女主角由佳的。游戏公司是靠人气吃饭的，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这个角色不算太受欢迎。
　
只是，这不是由佳需要去考虑的事情。因为她拥有者其他人都无法比拟的优势，那便是与驱永远的羁绊。过去的日子无法抹消，纵使最后无法走到一起，只有一点，驱不会去否认——水奈濑由佳是皋月驱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不是家人，胜似家人；作为朋友，却远在此之上。两人之间，永远被无形的线牵扯着，即便那不是月老的红线。
　
　
　
命运——广原雪子&田岛贤久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广原雪子和田岛贤久是相当登对的一对。从过去的经历，到现在的脾气性格，整个游戏中，也许没有比这两个人更加“臭气相投”的了——即使是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驱和由佳都无法企及。如果说，驱和由佳的相遇是一种缘分，那么雪子和贤久就只能用命运来形容了。
　
从性格上来说，雪子是整部作品所有女主角中我最不喜欢的。过分外向活泼的她，给我的感觉是一种聒噪。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相当自我中心的人，有时候和她说些什么，也不一定会听得进去。就像在邀请驱和由佳加入考现学部时的那份强硬，便是这种自我中心的一次体现。这种女孩子，与其让人欢喜，更加令人头痛，就像驱当时总结的那样，是一个令人感到疲倦的女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背负着人所不知的过去。只要摘下眼镜，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的雪子，是在战争中被训练出来的战争机器。不同于以往Gal Game中经常出现的那种刻意而为之的战争机器，雪子的存在是一种自然。因为有着不死的身体，所以能够在战争中不断地存活。在不断地生死轮回之中，即使是不愿意，身体也会渐渐被烙刻上战争的印记。重复几百几千遍后，杀人对于这个女孩来说不过是驾轻就熟的事情。
　
雪子这一生杀过很多人，而且没有丝毫犹豫。然而，却有一个人的死，让她纠结不已。那就是贤久。同样双手沾鲜血，同样背负着无法偿还的罪孽，同样用看似开朗的性格掩盖着自己的内心。这个暴饮暴食的炎能力者，也许是考现学部中最能理解雪子的人——不，他就是那个最能理解雪子的人。虽然经历不比雪子，但能有这样类似的经历本身便已然是一种奇迹。何况，这两个人原本是属于不同的世界的。两个人在一起时永远是考现学部最为热闹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话总是像是配合完美的相声。因此，我并不惊讶贤久会爱上雪子，就像我并不惊讶雪子最后会愿意去选择贤久一样。
　
然而，命运却是残酷的。因为赤岭彩子的死，贤久暴走了。是的，作为恋人，贤久和彩子分手了；可是，作为家人，两个人的关系却是无法切断的。所以，当这个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女人死在自己怀中时，贤久心中最黑暗的一面不可抑制的爆发了。而阻止这一切的，正是雪子。当在一片火海之中，相爱的恋人互相搏杀，伴随着《忘却之剑》的歌声，给人留下的唯有无尽的悲凉。贤久最后死得其所，然而雪子却沉入了永恒的悲伤之中。也许，被莉洁萝忒吞噬反倒是一种不错的归宿。
　
赤之夜的终结，不仅带回了驱的眷恋，也让这对苦命鸳鸯有幸再续前缘。无论驱最终选择的是哪个女孩，我唯一不愿意去承认的便是那个选择雪子的世界，就像《Memories Off 2nd》中，我宁可将南燕和中森翔太配成一对一样。这也许是我一点点，一点点的私心吧。
　
　
　
融冰——百野栞

赤之夜改变了很多人，它让驱不在浑浑噩噩地度日，它让美铃发现了自己的自负；它让由佳懂得了什么是真爱，它两个寂寞的灵魂碰撞在了一起。而百野栞，也是这其中的一个。
　
从登场伊始，就能够意识到栞的与众不同。无口、无颜、无心的三无属性，一副“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所以你们也不要来烦我”的态度，还有那到处捧着书的习惯以及高速的阅读速度。虽然发型和性格多少有些不同，但一开始我确实觉得栞仿佛是长门有希的翻版。
　
然而，很快地，栞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也许是因为照屋匡和奈月香央里不断地带着她四处跑的缘故吧，栞开始慢慢地尝试着与人交流，那张仿佛什么表情都不会展现的脸上，也好像依稀能够捕捉到一丝笑容。只是对于一直想和她搞好关系的匡来说，实在很难说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虽然开始张口，可从女孩嘴里向他传递的话语，却总是有那么点毒舌的味道。
　
不仅如此，对于一些认识不久的人，栞也开始使用她的毒舌攻击。赛比利阿连（ツィベリアダ）的游戏后，从菊理那里获得一个命令权的她，强制要求贤久在说话的时候加上“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作为句尾。看着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彩子的贤久被栞的气场所压制，就忍不住会笑出声来。
　
从这时起，我就觉得这个与赤之夜必然有着某种联系的女孩已然开始享受起现在的生活。于是，当那最漫长的一日到来之时，我并不惊讶栞的出手相助。诚然，她与考现学部的众人不同，没有同生共死所积累下来的羁绊。但在一旁不断注视着他们的她，却也渐渐开始明白何谓“朋友”。人与人之间的关爱是能够温暖人心的，这对于从小就生活在禁书目录圣省的栞来说是不曾体验过的。所以，在绫丘女的这一个半月时间，便已然让栞有些上瘾了。想要守护这个地方，想要帮助那些关心过自己的人。当她用看似毫无变化地表情述说着这一切时，一种前未有过的坚毅之情油然而生。
　
谁都无法否认，这时栞的加入是至关重要的。她不仅弥补了由于贤久和雪子的离去而出现的战力缺失，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孩用她的话语给了大家以鼓励。面对操所诉说的真相，其他三个女孩或多或少都产生了动摇，而栞却没有一丝混乱。这也许因为她刚从白纸转变过来，还未曾染上太多的颜色。但无论如何，如果四个女孩都陷入沉沦，那么就算驱再怎么努力，恐怕也很难挽回局面。
　
栞在本作中是一个不可攻略的女性角色，这其实让人觉得略微有些惋惜。虽然在栞心中的那块坚冰已然开始融化，然而却还没有达到完全融解的地步，因为一直到结局为止，她的笑容依旧太少太少。但只要少女还继续与朋友们生活着，无论她的身份如何、出身如何，终有一天，她终将会展露出那属于她的美丽笑容。
　
　
　
奇迹——橘菊理

橘菊理的存在相当特殊，这不单单是指她那张与驱的姐姐皋月菊理别无二致的脸，更是在于她的那份特殊能力。那由自己的灵魂化生而出的天使，是整个考现学部中唯一一个拥有治疗能力的。撇开拥有超强再生能力的雪子不谈，对于其他成员来说，如果缺少了菊理，那么与暗精灵以及黑骑士的战斗将无法想象。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她存在，美铃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冲锋陷阵。
　
在《11eyes》的所有女主角中，菊理好像是看上去最不显眼的。美铃战斗时永远身先士卒，那身姿令人难以忘怀；由佳总是缠着驱，她那青梅竹马的身份让人无法忘记她的存在；而雪子永远喧闹不已，想要不去记住她都会是一种困难。相比之下，菊理却一直站在幕后，远远地守护着自己的同伴们。她不会言语，也没有对于过去的记忆。虽然能够通过笔谈与人交流，但更多的时候，她却总是用自己那一抹淡淡地微笑代替回答。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种幻觉，随时都会消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个她，却在一切终结的那个晚上做出了惊人之举。当菊理将天使的锁链伸向那些因为竭尽全力去战斗而奄奄一息的同伴们时，我想没有人会不感到惊讶。但更让人惊讶的，也许是之后发生的事情。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世界，所有人、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地恢复原状。在那里，却没有菊理的身影。大家虽然记得赤之夜的战斗，却都想不起来菊理这个人。
　
女孩用自己的力量拯救了大家，也恢复了世界。她将锁链伸向伙伴，不过是要损毁她们体内的虚无魔石的碎片。她的天使，并不是只能挥舞锁链，也不仅仅限于为人疗伤。当其马力全开时，便接近了神的境界。何况为了拯救驱，她还让天使与他的劫之眼结合，从而彻底成为了与神相当的存在，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构建世界。
　
然而，使用这种力量并非无偿的。使用就意味着存在的消失，别人将无法观察到她，虽然她能观察到别人。菊理宁可选择自己孤独，也希望能够让其他人幸福。可是这份孤独，却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特别是当心有所属时。
　
于是，奇迹发生了。由于结合了劫之眼，原本没有灵魂的天使生出了属于自己的灵魂。她以自己的意志与菊理分离，并将她归还给了这个世界。
　
曾经在幼时失去过自己弟弟的她，曾经一度失去生活目的的她，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幸福。也许和之前的形象有些出入，但是当她张口吐露字句，当她露出俏皮的笑容，却总是让人无比欣慰。
　
仰望蓝天，虽然并没办法看得真切，却实实在在地想要去感谢，感谢那个在某个地方守护着这个世界的“神”赐予了这样的幸福和美好。
　
　
　
终之章——关于游戏的一些杂谈

不得不承认，《11eyes》并不是一个玩起来相当舒服的游戏。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由于剧本作者在对于游戏节奏的把握上明显有所欠缺。特别是前期，显得过于冗长。这个通过游戏的Cross Vision就能看出来：游戏剧本开始的时间为2010年9月16日，而到所有可攻略女主角全部登场时，已经是2010年9月26日。光让所有可攻略女主角登场就用了11天，而且其中有好几天故事剧情都特别长。诚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描写作为故事主干的赤之夜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有不少也确实是啰嗦的废话。加之，还要反复查看对于剧情来说不可或缺的Cross Vision，时间的花费就可想而知了。
　
还有，对于整个游戏的分类也让我觉得有些困扰。一开始，以为是略微带有一些热血向的Gal Game。可越往后打疑点就越来越多，到最后才发现其实这是一部带有悬疑性质，以展现自己庞大世界观为主的游戏。从这一点上来看，本作有点类似于《Fate/stay night》，可是显而易见，《11eyes》并没有《Fate/stay night》做得好。
　
问题出在哪里？我想一共有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在于世界观的设定，《11eyes》的世界观设定显得有些过于复杂。原本这个故事的背景可以简化为这个样子：为了防止人类的毁灭，教会的特殊部队与魔女展开了战斗。结果，魔女在被封印时，将自己的力量化为7块碎片，除了自己保有一份外，其他6块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当所有的碎片集结之时，魔女将会复苏。
　
可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故事背景中，加入了很多东西。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碎片并非散布到了世界各地，而是散落在了6个不同的平行世界，这就导致世界观本身复杂程度立刻上升。而且，由于主角这一方最后被揭露是站在可能毁灭人类的这一方，并且在最后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因此，为了能有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又在橘菊理这个角色身上追加了新的设定。整个游戏世界观给人的感觉是，一个设定又叠加一个设定，后一个设定的存在常常是为了弥补前一个设定所存在的漏洞。就像是衣服上破了一个洞，明明可以用一块布就补好的，却不知为何用了好几块布层层叠叠才全部补上。不知这是否是剧本作家有意去炫耀自己的知识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不过这种做法显然并没有什么太高明的地方。当然，这么层层叠叠最后看上去破绽不是很大这一点，我还是多少觉得挺佩服的。
　
其次，《11eyes》在故事的编排上也有所欠缺。相比起《Fate/stay night》在基本统一的世界观下讲述了三个各不相同又互有关联的故事，《11eyes》选择的是樱花大战式的过程一致，结局略有区别的方式。虽然有快进存在，但说实在话，除了最初的美铃线和最后的菊理线，其他几个角色的攻略可谓是索然无味。其实，如果剧本作家有心，完全可以把故事拆分开来，在每个故事中透露一点点设定，然后最后再给出一个全貌。或者索性就通过一个选项决定最后的主角，也免得玩家反反复复地快进，弄得兴致全无。
　
此外，游戏系统也让人颇为不快。当然，使用吉里吉里2引擎能够设计出这样的系统实属不易，但是Cross Vision系统本身其实还有值得提升的地方。比如每次重新开始，Cross Vision都会归零。在一周目后，想要查看是不是有新的剧本内容必须要返回标题画面下的Cross Vision，可以说相当麻烦。技术的事情我不是很明白，难道在新游戏时继承之前Cross Vision完成情况这件事很难实现吗？
　
不过虽然说了这样那样不满的地方，但总体上来说我对于《11eyes》本身并不能算是太讨厌。虽然世界观过于复杂，但剧本本身还是有一些值得去思考的地方的。在本作一层又一层包裹着的真相中，最为令人震惊的事情，无疑就是美铃、由佳、菊理、雪子、栞和贤久这六个人是虚无魔石的碎片了。由于“巴比伦的魔女”莉洁萝媞复活必须需要这些碎片，因此毫无疑问，在这场战斗中包括驱在内的他们是“邪恶”的一方。只要他们去死，那么人类就能够获救，草壁操是这么说的，也是如此深信的。
　
乍看之下，操的说法很有道理，但如果仔细想想，就近乎可笑。因为，一切的根源在于莉洁萝媞，只要消灭了莉洁萝媞，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像驱最后做的那样。然而，操他们却没有办法彻底消灭莉洁萝媞，因此才转而杀向美铃等人。这其中自然有实力的问题，但更为重要的是，如莉洁萝媞所说，这些人都被自己的“幻灯结界”所困。所谓魔由心生，如果不是心中有魔障，又为何在结界中短短三个月，都会变成那副鬼样子。姑且不论那几个被操变成式神的黑骑士，操本身也是那种身姿也许就很能说明问题。他们举着“正义”的大旗，气势汹汹地杀向美铃等人，表现出的，却是自己的无力和胆小。他们的心中已然只有杀戮，而缺少怜悯之心和理智。若非如此，那又为何不曾考虑过与驱等人联手。操等人都亲眼目睹，驱等人的异能。面对这一切，他们所表现出的却只是心底最为负面的感情，让人不禁感到可悲可叹。
　
此外，作为根源的莉洁萝媞也可以算是甩了这些前来剿灭自己的人一个大耳光。黑骑士的6人中，除了操之外，都是教皇厅禁书目录圣省的人，也就是信奉基督的人。而缔造莉洁萝媞的，不是别人，也正是那些信奉基督的十字军们。有人也许会有异议，因为莉洁萝媞的诞生，给她植入虚无魔石的魔术师不无关系。可试想，如果没有之前十字军们如此过分的行径，纵使成为不老不死的魔女，莉洁萝媞会如此仇视这个世界吗？在变为莉洁萝媞之前，身为少女的莉洁特是何等清纯，从被封印在水晶中的姿态就能够窥得一二。可以说这是以基督的名义犯下的罪行，结果最后也不得不以基督的名义进行抹杀。在中国，人们普遍相信“报应”，我想这大概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一种报应吧。
　
总体上来说，《11eyes》是一款值得一玩的作品。只是很可惜，由于很多方面处理得不到位，没有办法被列入神作的行列。说实话，就现在这样，我已经觉得相当繁琐了，真不知道为什么在移植Xbox360时还要追加新的篇章。不过，看来Lass本身也对于Xbox360上的新篇章不是很在意。原因是，到目前为止，官方网站上所公布的Fan Disk资讯中，没有看到与Xbox360追加内容相关的东西。
　
从一个角色开始，洋洋洒洒写了这些文字，连自己也觉得有些惊讶。也许，是那句话给了我以感触——友と、明日のために，这不仅是从口中喊出的一句口号，更可以视作是游戏中这些角色们的真实写照。作为一个三次元的人，也许没有可能遇到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但是正如美铃所说的那样，活着本身就是战斗。因此，不妨把朋友和明天作为一个值得努力的目标，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竭尽全力去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