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3-9 00:29 /
87/100
对于个人来说算是比较高的分数,可能是没料到広崎悠意会写出这样一部作品,我已经感受到了务必要加多5分的冲击(笑)
说起来以前一直想写这部作品的感想,最近碰巧有人提到,才发现其中的设定快忘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谈到的内容是经过后来skip两遍获得的信息和原有的情报综合而来,不一定准,但不可避免会有许多剧透或说是脑补的地方,没接触游戏的同学可以先看看原作。

双视觉的运用
同样是rouge,同样是双视觉,但比起招き猫、ばばつねかず写的崩壊序曲,海からくるもの直到故事的末尾才展现出它的与众不同,如果说崩壊序曲是那种纯粹利用双视觉的方便主义来推动游戏形势发展的作品,那么海からくるもの就是站在双视觉上对角色自身存在的反思,与之类似的,被无数人热捧为神作的EVER17,直到游戏的最后,玩家才会惊觉人物时空的错位感实际上都是由双视觉一手营造而来。此作的手段也一样,同样是到达了故事的末尾,而且是在交待所有的因果链以后,玩家自行先入为主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同时,再被狠狠地砸下一个惊为天人的诡计,当眞决定前往教会与楠田见面,所有的一切仿佛回归到了原点。
「うぁ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
叫ばずにはいられなかった。
楠田の顔を見た途端に、胸の中に膨らんだ、何か重苦しい塊を、叫ぶ事で吐き出したかった。
……楠田友紀は、俺の顔をして死んでいた……。
不仅仅是眞,恐怕在这里对于玩家的震撼也是不输于地震式的存在,楠田和眞一样是レフ(复制人类),这点在前面的剧情中就被巧妙地传达了出来,眞在学校的时候被精神错乱的三島称呼为妖怪,实际上却是对于楠田的暴行来说的,而在更早以前,佐々木和戶倉都提到过楠田与眞有一种相似的感觉,没有明说外表的一模一样,这让玩家不免产生误会,是不是只是暗示心理或说性格的相似呢。直到最后,当“看见”楠田的脸时,他们才发出了和眞一样的惊呼,原来玩弄这一切的竟然不过是trick。

双重意义上的末世
我不排斥末世的题材,对于末世也始终坚持着这样的观点,假如说把末世当成是世界末日或人类毁灭去对待,那正是除了印象之外对于业界一般人的看法,这倒也没什么大错。可是只要玩过几个apocalyptic game的人都会明白,以此标准去看待末世这种概略的框架的话,无论如何也过于草率了。撇明地说,个人对apocalyptic game印象的看法:underground的,hardcore的,fetish的,oppose的,这才是应当在末世中蠢动的东西。在海からくるもの这部作品里,末世远远不是指世界毁灭那么简单,而是被提升到了应该被提升的高度,那是双重意义上的末世,不单单是社会性的末世,更是科技性的,与之相比,无论是早期清水マリコ写的終末の過ごし方,还是后来聊起まつ经常会被提到的終末によせて都很难再去兼顾末世这样的双重意义了,这也难怪。硬要说的话,終末の過ごし方还有着与社会性的末世靠边的元素,但轮到終末によせて就完全搭不上意义了,缲り返し、缲り返し,只是自我满足地套用末世这种框架,不生产符合常规的冲突,不制造明显该有的矛盾,甚至随时流露出将个人的感想扭曲成“世界像这样毁灭似乎也不坏。”的异能。当然,不能忽视的一点,有不少作品是受制于剧本长度的分配问题而无法像海からくるもの那样逐层巧妙地堆积起所谓的意义,更何况是double的意义。在ノイルマギ文明兴盛的千年以前,ノイルマギ人类发现了レフ的潜质而将它们有意识地聚集起来实现加权,ノイルマギは、レフの力の特性に気がつき、覇権を争って結果的に自滅してしまった。如果说在这里ノイルマギ取得了自灭,那么这种灭亡很可能是不完整的。文明的消亡不像标志性建筑,标志性建筑由于坚固的特质反而随时暴露出毁灭的可能,而文明由于容易变化的形象却能时刻浮现出永生的幻想,它的消亡必定经过一个漫长演化的步骤,而事实也印证了这一点,ノイルマギ文明被后来的时代承接下来,それは1つの罪の始まりと、1つの罪の惨い破局の場面。当ノイルマギ文明强行植入后代的人类社会,就必然会有部分人从这一体系中被孤立出去,成为社会与文明的弃子,也许不仅仅是レフ,不仅仅是藤木,上村,相澤某种意义上与他们一样,人々は与えられることに慣れきってただ受身になって暮らしている。まるで家畜だ。幸せには文句は言うなと言う。而在这样的世界里,对于レフ以革命,甚至是破坏的形式向ノイルマギ文明发出挑战,我们是否仍能像浅田那样说出「ノイルマギの世界ではレフは指導者的な立場だったはずよ。……それなら、私たちはもっと世界を良いほうに導くために……」这种出于道义的谴责?如果换作是别人站在这样的位置,我们是否还能拥有说出“不是这样的吧,你们这样做不对。”这种漂亮话的勇气?事实上恐怕根本没有对错,只有所谓的存在与否罢了。不难想象的是,レフ整个对抗的结果是将社会导向灭亡,倘若它们最初放弃了反抗,即便社会能够平稳运作下去,那也是一个不被レフ所期待的世界。或许レフ最初就明白,这个世界是何等的脆弱,弱い者同士の予定調和で成り立っている世界よ。不能独立的人类,ノイルマギ文明为人类带来了许多的技术,但这不只是运送技术的问题,ノイルマギ文明所依存的社会结构是根据弱者的理论运作的,人类的矢量不过是在朝向一个不转动脑筋就可以轻易活下去的世界。和谐的,僵化的,生存标准被降低的,但又是多数人活着与期望的世界,因此当藤木向眞发出至今为止未有过的疑问,「この世界が好きなんですね?」寥寥一句,却是毫无疑问地将レフ与多数人的矛盾推向了顶峰。

レフ被固定的人生
说起来在两主人公之间,我更喜欢楠田,也许是前期他那种消极的人生观最能引起我的共鸣,そうだな。それも一つだ……。腐っているんだよ。街も学校も世界も。だれも水面下にあるものは見ようとせず上辺の馴れ合いの中で生きている。レフってなんだ?ノイルマギってなんだ?この文明はノイルマギの遺産で作られたものだ。でも誰もそれ以上の事を知ろうとしない。平和なら、幸せなら良いと、疑問を持たずに生きている……当多数人选择了表面上看似平和的生活时,唯独楠田独自站出来往反抗这个伪善的世界的方向而努力不懈,这点足以令人瞩目。我很难指责楠田通过破坏来揭露这个伪善的世界的行为是错误的,恰恰相反,那有可能是一种由消极带来的进步,如果不对这个伪善的世界抱有相当程度的消极,恐怕楠田是不会涌现出改变世界的想法吧,因为消极,至少楠田意识到了伪善的罪而必须寻找一种正当性来让他暂且心安地活下去,即便是破坏世界,还是将世界导向更好的方面,对他而言没有道德和不道德之分,毕竟当他迈出反抗的第一步的同时,就已经表明他获得了不再像多数人一样完全沦为家畜只为生存而活下去的意义。于是破坏世界的他在不断完成自我的满足,而作为レフ的悲哀也在于此。
ノイルマギの時代の奴らは、自分達の文明を消失させないために、テクノロジーを遺跡に残した。
しかし、それが、後の人類にも自分達の歴史を辿らせ、バイタリティーのない世界をつくりあげ、その社会構造の吹き溜まりに再びレフが生まれる可能性を予見していたにちがいない。
……だから、遺跡の中には歴史をやり直すためのテクノロジーと因子が残されていたのだ。
それが、ノイルマギを滅ぼしたレフの遺伝子とクローン技術。……それと、レフの出現に合わせて海底から浮上するビジラウムというわけだ。
ノイルマギの連中は、滅びた自分達の代わりに、自分達の歴史の続きを作ってくれる人類を期待した。
しかし、そうして生まれた俺たちの世界は失敗作だったというわけだ。
……冗談じゃない……。勝手に作っておいて勝手に滅ぼすというのだ。
どのみち、レフが自然発生して世界を滅ぼすと言うなら、自滅させればいい。
……それを、時代を超えて、レフの因子なんて送り込んできて、それを自分達の後始末だと考えて……。
这种悲哀一方面来自故事的设定,レフ是一直诉诸想要活下去的同时,最后却别无他法地选择自我毁灭的存在,他们不过是ノイルマギ时代的家伙们那份傲慢的受害者,許せないのは……、いや……、認めたくないのは、ノイルマギの奴らの傲慢だ,恐怕在这里此句更能代表レフ和ネタ艰难的心声。然而无论如何,对レフ的宿命作出定义这种事确实为时过早了,在另一方面,不论是想要建立以レフ为领导者的帝国而达成改良世界目标的加賀見,或是在末后为了毁灭世界而经营宗教事业,并引导レフ走向的藤木,还是无法忍受相澤的死而选择破坏的楠田,那种高度的自律意识,很有可能是被レフ的因子所决定,他们唯一能依赖的行动上的自由,甚至有可能不是衷于它们的本意,而是原原本本基于ノイルマギ时代的家伙们的意志。于是,他们从出生开始便已结下了这种宿命,被固定的人生,无法作出自律的选择,被排挤到社会边缘,不仅是作为レフ,作为人类的存在,更是作为了文明交替之间生产的次品,而这样的针对压迫到几个人身上,又是何等沉重。
在故事的最后,広崎先生将ビジラウム的存在解释为海からくるもの。できると思う……。物事にはみんな意味があるのよ。いま私たちが生きている意味……。ビジラウムが今も浮かんでいる意味……。 あれは魂の箱舟なのよ……魂だけを、あの箱舟に込めて、繰り返しながらも少しずつ変わってゆく歴史に身を任せれば。それは、人の思いが実を結ぶ世界……、力と向上心と人同士の関わりが未来を作り出す世界……。レフ和ネタ最终向ビジラウム寄宿了千年的思念,也终于换来了最为美好的世界,让曾经一切的逃避和牺牲都不再显得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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