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8-8 15:39 /
用希望包装绝望,亦是永远得不到的“正确”。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在虚拟作品中充斥着现实,那我为什么要去特意寻求虚拟?”,然后在下反过来质疑,“脱离了现实的幻想不过是精神鸦片,虽然能带来一时的舒适,但缺乏自制力的人只会因此而堕落。”
Island讲述了一个在自我妄想中不断逃避现实的故事,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面对对自己不利的条件,他选择一头扎进用妄想和谎言编织的认知中,被现实不断打脸依旧死不悔改,直至坑害了所有人后还要“希望、梦想”这种词汇来粉饰的自我满足。
夏莲篇:自幼没感受过母爱的夏莲却憧憬着不负家庭责任只专注自己梦想的母亲,明明不知道本土隐藏着怎样的险恶,明明没有见过母亲真正的工作,却一味地将其美化,赋予于其“自由”的美名。而对父亲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视而不见,不服管教、恶言相向(我怀疑如果不是守继管着她,夏莲早就被某些不良青年拐走了),又不敢真正反抗父亲,更没有一闯天下的勇气与决心。在这种矛盾的心境中,与切那的相遇引爆现状。夏莲线中切那为了逃避凛音和自己真正的职责,将注意力转移到夏莲身上。两个都想要逃离浦岛的人相约一起私奔,却同时被不成熟的恐惧所支配,最终在哥哥守春的帮助下和切那以半年牢饭为代价(虽然切那是自作自受)见到了已去世一年多的母亲墓碑,以此为契机考取宫浦大学理工部。半年后的春天,看似找到目标的夏莲与出狱的切那重新相遇,两人决定就此普通的活下去,但是这两人真的有所成长吗?(后续我会在Re:2的部分解读)
纵观整个夏莲线,G.O先是在切那的主观上设立了“枢都守继”这样一个看似反派的人物,激发了人物在中二年纪常出现的对抗心理(或者叛逆心理),营造了一种虚假的热血氛围,而这个氛围最终被冰冷的现实所打破,形成了强烈的反转,反过来证明了切那和夏莲的不成熟、目光短浅。
纱罗篇:纱罗从小生活在被母亲缔造的谎言之中,笃信了自己身为“神之子”的认知,由此产生了一个少年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想法——我很特殊(说得难听点就叫中二或者自命不凡),从而产生“我是浦岛的救世主”这种使命感。但失去了这种“特殊”的纱罗,不得不接受名为“现实”的现在,但她又拒绝接受现在,盲目沉湎于充满幻想的“过去”。而与寻求认同的切那产生了最严重也是最恶劣的化学反应——切那的傲慢得到认同,纱罗的谎言得到信任,两人沉溺于“回到过去”的妄想之中,最终在妄想中引火烧身,身受重伤。彷徨于现实之间,切那遇见了纱罗五年前诈死的母亲万里爱,也揭开了自纱罗出生以来的真相。切那向纱罗隐瞒真相后定下婚约,并开始重建神社。但纱罗身上近乎病态的使命感始终没能褪去,名为“命运”的恶魔在黑暗中对他们露出笑脸。
纱罗线就如伽蓝堂家族本身,充斥着掩人耳目、模棱两可的谎言,人们在谎言中自我陶醉,只去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话语,对不利的真相视而不见,沉醉于虚幻的自我中不可自拔。而现世,真相依旧。当冰冷的现实撕裂了狂热的幻境后,人们仍在梦中不愿醒来。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了。
凛音篇:凛音自幼被生母赋予扭曲的希望,而这份希望却被养母所嫉妒,因虐待形成了严重的童年心理阴影。而十三岁时的坠海失忆成为凛音人格的分界岭(凛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格分裂,而是一种失忆为契机的性格再造,亦是由于心理阴影对本我的否定),被执念与疯狂构成的第二人格就此形成,热情与乐观被压抑,冷淡和从容成为常态,徘徊于星夜的沙滩之上,终日幻想着虚假“英雄”的救赎。与切那的相遇扩大了她的疯狂与执妄,凛音的渴求却与切那的自我定义相冲突,两人在谎言和虚假中互相伤害,又互相和解,切那自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凛音想要什么,凛音从头到尾也不明白切那在诉求些什么。直到在最后虚假的方舟沉没即将,凛音用生命换回切那的安全,拒绝接受现实的切那如过去无数次的那样踏上了前往未来的旅途。
与前两条隐看似HE的BE不一样,凛音篇是个实实在在的悲剧,其悲剧的内核在于男女主角两人脱离常识的执念。凛音在雨中神社的“黑化”更是将两人的不成熟暴露得淋漓尽致——切那急于用他人的定义来掩盖自身的空虚,凛音为了创造虚假的情感不惜用谎言来欺骗(别说什么纱罗背锅,纱罗介入的时候切那和凛音的矛盾已经激化了,纱罗只是给了这两个逃避现实的人一个好用的借口罢了)。最终两人即使和解,也没能有所成长,擅自行动,去相信虚无缥缈的希望。
冬篇:Linne·O’hara是island·Eurasia获得名环的最后一人,背负着母亲的性命与圣人的名字而出生,但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没人对她有所期待,除了她自己。这种现状造就了Linne性格的扭曲,一方面Linne极力想要活成圣人的样子,将热情与开朗作为自己的伪装。另一方面在环境的塑造下(单亲家庭,父兄也在幼年时先后离去),使内心逐渐变得麻木与迷茫(着也解释了Linne为什么在凛音和Karen死后转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这种矛盾也又引发了切那的两相矛盾——切那沉迷于Linne的外表,忍不住将Linne当初过去的凛音,同时又过去凛音惨死的事实又让他拒绝接受“转世”的存在。这种潜在的矛盾的心理和经验主义让他产生了一个既天真又无知的念头——只要让Linne一无所知她就不会遇到危险。而在切那意外成为island毁灭的导火索后,切那的之前对Linne的欺瞒被即将而来的灾难引爆,甚至导致了两人暂时的冷战。而这种情绪持续到Sarah和Karen先后死去才逐渐消停,这个过程中切那的精神因自己的行为饱受摧残,极端的思考将一切的过错(Sarah、Karen、Nehan的死亡以及island的毁灭)全部归结于自身。他开始憎恨自己,憎恨犯下愚行的自己,因此想要用时间机器杀死过去的事实,以为这样就能抹消自己的过错,以为这样island就会安然无恙。但Linne看出了切那的矛盾,却误以为切那的心不在此处,于是将他送往了1999年的夏天。
游戏进入冬篇,island看似建立了一个很庞大的世界观,但却通过主人公视角的单一性将格局无限缩小,体现出单一视角的狭隘。在这个狭隘视角的基础上,用冬夏场景的转换和大量心理描写塑造了一个极其糟糕的主人公——自私、幼稚、愚蠢、出轨、自命不凡、满嘴谎言、始乱终弃。同时又在切那的视角下,打造了一个看似温柔如“天使”但又细思恐极的女主角Linne。这种信息处理上的狭隘以及主角们幼稚的思考方式为真夏篇的最终悲剧埋下伏笔。
真夏篇:失去记忆的Linne在1975年8月的御原家海滩上醒来,恰逢当代家主的夫婿御原典正。察觉了Linne身上隐藏着浦岛传说真相的典正,为了拯救沉迷浦岛传说的家主御原玖音,将Linne带回作为女仆,希望有一天Linne恢复记忆能把玖音从妄想中解脱出来。而后玖音因生下儿子后的出现的不育症,又使御原家收养了Linne的女儿。Linne将女儿取名凛音,将自己多年的愿望赋予女儿,却没想到给凛音招致祸患——家主玖音嫉妒凛音,认为凛音才是传说中的“凛音”转世,开始了长期的虐待。在凛音13岁时,发狂的玖音带着凛音投海自尽,凛音奇迹生还后却失去了记忆。直到1999年切那再度苏醒,这一次拥有记忆的切那因为对过去的愧疚之心以及为了逃避自己的过错,又产生了两种矛盾式的行为——一方面他将凛音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凛音对他产生了重度的依赖,另一方面他极度压抑自己对凛音的感情,想要远远地从她身边逃开。这种矛盾式的行为让切那痛苦不堪、备受折磨,因此在看到凛音13岁时的照片时,贸然的认为凛音=Linne。这是他内心最疯狂的想法,只要这一点得到验证他以前的过错都能得到清算,因为他从头到尾就只爱过一个人。但现实不随个人意志而改变,陷入了误区的切那放弃了一切思考,差点上演了一出父女乱伦的鬼畜戏码,遭到Linne的斥责之后又开始盲目的逃避现实,从御原家逃到了海上基地,最后在暴龙岛发现了世界的秘密和他的真实身份——时间在不断前进,地球的历史却在不断轮回以及他就是传说中的切那。明白了一切的切那在与Linne和解后,在凛音的目送下进入冷冻睡眠为追求时间机器再度踏上了前往未来的旅途。最终,切那在冰河期的茫茫雪原上重遇Linne,但这场相遇是幸福的开始,还是悲剧的深渊呢?
日语里“真夏”的词义为“夏天最热的一天”,时间上对应中文里的夏至,英文里的Midsummer,而游戏里进入真夏篇,island的故事也迎来最高潮。真夏篇的前期用了外人评价和切那自我视角的反差,塑造了切那形象上的矛盾——在自我意识里切那是犯下大错的罪人,外人眼里切那是拯救浦岛的英雄。外人所营造的气氛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切那(或者说这种气氛迎合了切那潜意识里的那种自命不凡),让切那逐渐走上了自我膨胀的道路(切那思考不谨慎也有很大关系,他得出结论和他之间得到信息存在着矛盾之处,但他却故意忽略了这种矛盾),最终在Linne的怒骂声中完成情感上的反转。而世界观的揭示固然惊艳,但对世界观的解释却是草草了事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切那在最后选择更是成为Re:(2)出现以前最大的争议。
Re:(2):切那在2000年8月15日意外在浦岛海滩苏醒,被夏莲捡回后不敢返回御原家的切那暂住在枢都家。却在第二天与夏莲约会的时偶遇凛音,在凛音的劝说下返回决定御原家。同时,夏莲也向切那讲述了御三家与切那的关系(御三家世世代代为守护切那的旅途而存在),并展现了自己被职责束缚的迷茫并向切那寻求依赖,被切那拒绝后依然选择成为御原家的女仆。
Re:(2)揭示了枢都家和御原家在切那离去后的生活状态,夏莲因桃香的过度保护和自身使命而迷茫,守继卸下主家后终日无所事事,守春开始不断接管浦岛各项事宜,凛音依旧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Linne直接连房门都不出了。Re:(2)的内容再度让切那当初不告而别的行为成为了口诛笔伐的对象,而切那在开头的那句“下次苏醒的话是在两万年后,迎来冰河期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世界。本该如此。”解明了切那在Re:其实根本不相信Linne能发明时间机器,“为了达成她拯救世界的梦想”完全是他逃避责任的借口。同时也将夏莲的摇摆不定和不成熟表现得淋漓尽致——夏莲一边抱怨自我选择被环境束缚,一边却向切那寻求依赖,一边口口声声说喜欢切那,一边却被凛音略施小计就勾引走(最后还大哭大闹责怪凛音玩弄自己,没想过是完全只有自己陷了进去)。最后那段“偷情”宣言更是极致招黑。
Re:(3):纱罗与切那在本土的游乐园中遇到一位自称能占卜前世的占卜师,占卜出纱罗的前世是“巨乳、被众人怨恨、被火烧死”,用凛音的照片很模糊得测出“islander”,但测不出切那的前世。因为纱罗腹泻而赶不上回浦岛的船(我怀疑是纱罗装出来的),只能在本土的情人旅馆住下一夜。然而夜晚对自身使命抱有疑惑的纱罗却妄想逆推切那来得到一个答案,更是指明了切那“只是被迫认为自己是切那”。虽然切那最后用“独一无二”唤醒了纱罗,但不过是饮鸩止渴,因为那等于再度承认了纱罗的妄想,将自己在真夏篇里将纱罗从病态使命感中解脱出来的行动变得毫无意义。
Re:(3)中切那在纱罗的问题上面临着两难的选择——承认宿命论,将纱罗再度推向偏执的深渊,或者承认纱罗的独特性,再度将纱罗捧上孤独的“神座”(两个最终结果其实是一样的)。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切那在真夏后期的独断行动把让原本已经清醒的纱罗对过去产生了怀疑,再度陷入扭曲的纱罗反过来将切那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推越远。G.O通过命运与个人这两个被切那用于填充自身的重要意义反过来转化为纱罗的谬论将切那牢牢锁住,暴露切那目光短浅、思考幼稚的同时,给读者一种主人公作茧自缚的意味。
Re:(4):切那回到御原家以后用蟑螂将闭门不出的Linne从房间内吓出,但Linne似乎因为过度惊恐而失忆(大概是记忆回到在island的日常)。切那带着失忆的Linne游遍浦岛,最后在桃香的带领下回到暴龙岛的冷冻睡眠装置前,期间桃香提出转世的可能原理——外部记忆装置理论。Linne将被拆解完全的冷冻睡眠装置重新组装,并在此过程中逐步恢复记忆。返回浦岛,切那思考着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是否为逃避责任时,凛音利用桃香的转世理论和切那对Linne的不了解伪装成失忆的Linne(凛音利用切那认知里的“Linne和凛音是转世关系”,假装记忆被“前世”所取代,但实际上凛音有个巨大的破绽——凛音认为切那喜欢的是Linne,但真正的Linne却认为切那喜欢的是凛音),妄图抛下母亲,与切那一起私奔。切那自始至终都没看破凛音的伪装,只能用“我喜欢凛音”(渣男宣言)将凛音唤醒。凛音被切那所打动最终卸下了“Linne”的伪装。最后,切那向浦岛的所有人告别后,并在Linne、凛音、夏莲、纱罗、桃香的目送下,再度进入冷冻睡眠。两万年后,切那与这个时代的Linne似乎组装完“时间机器”,准备进行时间跳跃,Re:(4)的故事戛然而止。
Re:(4)里的人物可以用拙劣来形容,还引爆了从夏篇开始所埋下的全部炸弹。用主人公狭隘的视角将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伪装成“一首充斥希望和梦想的赞歌”,而女主角们对切那的纵容更是加剧了这种狭隘,将故事完完全全推向了一个致命的悲剧。外传Silent World更是说明了Linne的时间机器理论存在致命错误(时空震和时间膨胀波的矛盾)。而Re:(2)里埋下的御三家职责更是说明了切那旅途的继续会将御三家的让卷入危险之中。
切那盲目的逃避责任,明明相信了纱罗的“平行时空”理论,却依旧执念的寻找时间机器,却没有想过这样必然一无所得。(Re:(4)里切那的逻辑可以说笑掉了读者的大牙,如果改写过去产生了平行时空,那不就意味着原本的时空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切那依旧谁都救不了,那岂不是完全的自我满足?)而Re:(1)和广播剧的存在更是直接揭示了Linne和凛音是两个内在完全不同的人,而切那的这种逃避行为让他被打上了渣男的标签。
凛音在Re:(4)演技精湛,但事前功课一塌糊涂。盲目地相信着自己心中所认知的“Linne”,却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母亲真正的样子,最后不顾母亲感受继续着与生父切那的不伦之恋更是巨大的黑点。而在内容上的巨大破绽,也只能骗骗切那这种低智主角,有Re:(1)在前,也骗不到读者(所以这个叙诡意义何在?只会造成读者和主人公巨大的割裂感)。
Island游戏外有个巨大的矛盾,它的游戏体验是必须玩家完全代入主人公视角才能获得的,但它选择一个智商奇低、代入感最差的主人公。但凡玩家在游戏过程中发现切那有问题,就会迅速脱离出主人公的视角开始自己思考,这种不同步的感觉会让玩家产生一种天人交战的痛苦感。而当切那做出幼稚、愚蠢、草率的行为的时候,玩家也不会觉得有趣,反而觉得愤怒和无聊。这种矛盾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你代入了切那视角,完全随着切那而思考,仿佛被G.O嘲笑成和切那一样不动脑子。反之,如果直接从上帝视角分析问题就显得整个故事相当故弄玄虚,而它世界观中最大的爆点在游戏内完全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很多Galgame是以美少女为卖点,通过故事来表现女主角们的美好。G.O则反其道而行之,为推动剧情设置了一个没脑子的男主角,和一群性格缺陷极度严重的女主角们。而女主角们一旦被撕下了美少女的外皮似乎就显得黑点满满。
夏莲的悲剧来源于不成熟的心理状态,口口声声说着追求自由,却总是在依赖他人。面对桃香的保护,不但不领情,反而责怪桃香。明明是自己选择走和母亲一样的道路,却又为继承枢都家的部分职责而后悔。不思考自己的问题,总是将责任推给帮助她的人,不想想她这智商没人拦着早就被坏人诱拐走了,出了事又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寻求依赖,到最后依然毫无长进。
纱罗的悲剧来源于错误的家庭教育,导致理性和感性的极端矛盾在她身上爆发,明明追求着“独一无二”的自己,却总是用宿命论来牢牢锁住自己的命运。空有智商却没有任何基础知识,妄想拯救煤纹病患者内心却告诉自己杀死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过往的光辉让她的思想一直停留在过去,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直至逐渐失去自我感情步入深渊都不自知,是一个没长大的中二病患者。
凛音的悲剧来自于命运的安排,养母的虐待让她不得不在潜意识里否定过去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但对未知的恐惧又不得不依靠他人的定义来填充空虚的自己,却没想到那份定义恰恰就是她原本的样子。既怀着对过去自己向往,又恐惧着过去的自己,甚至厌恶着现在的自己,这种矛盾下,凛音逐渐被疯狂和迷茫所占据,只能终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彷徨无助。直到最后,她都没能逃脱名为“切那”和“凛音”的诅咒。
总体来说Island是一部很有意思的游戏,因为它在是面向Otaku的galgame中完全是个怪胎,它身上大量体现矛盾对立的一体化。它的主要内容是推理悬疑,但设置了一个极其低智的主人公,用一团浆糊般的情报处理与感性过度的推论来掩盖背后严谨但又不复杂的逻辑。它推出了一群外型标志的女主角们,却在她们的性格上注入大量的恶意,打着恋爱游戏的旗号,其中的男女主角却是最不适合恋爱的类型。它一开始塑造了一个主观上轻松惬意的环境,背后隐藏着却是极度冰冷的现实,角色们在自己的脑内疯狂高潮,然后被现实一棍子敲死。
虚幻间,空梦如旧。
现实间,秩序如常。
但island也注定是一部两极分化的作品,G.O通过极端的反面教材,用一帮幼稚至极的失败来反应了逃避现实的后果,但这并非具有普适应,其内容体现就好比听了一堆自我感动的废话。这种方法同时虽然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某些问题,但对于抛出的问题没有给出任何解决方法,类似于无病呻吟。它提供了主观视角的玩家以选项,却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玩家的选择(比如稍稍一选错就BE)。同时,先调动主观情绪,再用现实打脸,颇有嘲讽玩家的嫌疑,而对于早早察觉到不对劲的玩家只会深感自己的无力。
如果要问我从这部作品中获得了什么,只能这么告诉你。
不要逃避自身的弱小,唯有接受了自己的弱小才能变得强大。
不要用错误的长辈经验去引导后辈,思考一下自身所为的后果。
不要因“喜欢”这样的情绪去无视问题所在,直视即使不如意的现实。
不要让自己的爱人伤心,跳出自我狭隘的视角真正的从他人的角度考虑。
呵,全是否定,将切那在游戏里的所做的一切完全否定。即使再怎么用主观上的希望掩饰,绝望始终都是绝望。
ps:我都不想列举切那在游戏里的愚蠢行为。没人能不犯错,但如果拒绝承认甚至意图抹消自己的错误,那就相当于辜负了那些为你而牺牲的人们所做的一切。因为他们的牺牲是为了让你明白错误,而不是重蹈覆辙,而切那在Re:的选择却是将错误继续下去。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在虚拟作品中充斥着现实,那我为什么要去特意寻求虚拟?”,然后在下反过来质疑,“脱离了现实的幻想不过是精神鸦片,虽然能带来一时的舒适,但缺乏自制力的人只会因此而堕落。”
Island讲述了一个在自我妄想中不断逃避现实的故事,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面对对自己不利的条件,他选择一头扎进用妄想和谎言编织的认知中,被现实不断打脸依旧死不悔改,直至坑害了所有人后还要“希望、梦想”这种词汇来粉饰的自我满足。
夏莲篇:自幼没感受过母爱的夏莲却憧憬着不负家庭责任只专注自己梦想的母亲,明明不知道本土隐藏着怎样的险恶,明明没有见过母亲真正的工作,却一味地将其美化,赋予于其“自由”的美名。而对父亲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视而不见,不服管教、恶言相向(我怀疑如果不是守继管着她,夏莲早就被某些不良青年拐走了),又不敢真正反抗父亲,更没有一闯天下的勇气与决心。在这种矛盾的心境中,与切那的相遇引爆现状。夏莲线中切那为了逃避凛音和自己真正的职责,将注意力转移到夏莲身上。两个都想要逃离浦岛的人相约一起私奔,却同时被不成熟的恐惧所支配,最终在哥哥守春的帮助下和切那以半年牢饭为代价(虽然切那是自作自受)见到了已去世一年多的母亲墓碑,以此为契机考取宫浦大学理工部。半年后的春天,看似找到目标的夏莲与出狱的切那重新相遇,两人决定就此普通的活下去,但是这两人真的有所成长吗?(后续我会在Re:2的部分解读)
纵观整个夏莲线,G.O先是在切那的主观上设立了“枢都守继”这样一个看似反派的人物,激发了人物在中二年纪常出现的对抗心理(或者叛逆心理),营造了一种虚假的热血氛围,而这个氛围最终被冰冷的现实所打破,形成了强烈的反转,反过来证明了切那和夏莲的不成熟、目光短浅。
纱罗篇:纱罗从小生活在被母亲缔造的谎言之中,笃信了自己身为“神之子”的认知,由此产生了一个少年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想法——我很特殊(说得难听点就叫中二或者自命不凡),从而产生“我是浦岛的救世主”这种使命感。但失去了这种“特殊”的纱罗,不得不接受名为“现实”的现在,但她又拒绝接受现在,盲目沉湎于充满幻想的“过去”。而与寻求认同的切那产生了最严重也是最恶劣的化学反应——切那的傲慢得到认同,纱罗的谎言得到信任,两人沉溺于“回到过去”的妄想之中,最终在妄想中引火烧身,身受重伤。彷徨于现实之间,切那遇见了纱罗五年前诈死的母亲万里爱,也揭开了自纱罗出生以来的真相。切那向纱罗隐瞒真相后定下婚约,并开始重建神社。但纱罗身上近乎病态的使命感始终没能褪去,名为“命运”的恶魔在黑暗中对他们露出笑脸。
纱罗线就如伽蓝堂家族本身,充斥着掩人耳目、模棱两可的谎言,人们在谎言中自我陶醉,只去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话语,对不利的真相视而不见,沉醉于虚幻的自我中不可自拔。而现世,真相依旧。当冰冷的现实撕裂了狂热的幻境后,人们仍在梦中不愿醒来。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了。
凛音篇:凛音自幼被生母赋予扭曲的希望,而这份希望却被养母所嫉妒,因虐待形成了严重的童年心理阴影。而十三岁时的坠海失忆成为凛音人格的分界岭(凛音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格分裂,而是一种失忆为契机的性格再造,亦是由于心理阴影对本我的否定),被执念与疯狂构成的第二人格就此形成,热情与乐观被压抑,冷淡和从容成为常态,徘徊于星夜的沙滩之上,终日幻想着虚假“英雄”的救赎。与切那的相遇扩大了她的疯狂与执妄,凛音的渴求却与切那的自我定义相冲突,两人在谎言和虚假中互相伤害,又互相和解,切那自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凛音想要什么,凛音从头到尾也不明白切那在诉求些什么。直到在最后虚假的方舟沉没即将,凛音用生命换回切那的安全,拒绝接受现实的切那如过去无数次的那样踏上了前往未来的旅途。
与前两条隐看似HE的BE不一样,凛音篇是个实实在在的悲剧,其悲剧的内核在于男女主角两人脱离常识的执念。凛音在雨中神社的“黑化”更是将两人的不成熟暴露得淋漓尽致——切那急于用他人的定义来掩盖自身的空虚,凛音为了创造虚假的情感不惜用谎言来欺骗(别说什么纱罗背锅,纱罗介入的时候切那和凛音的矛盾已经激化了,纱罗只是给了这两个逃避现实的人一个好用的借口罢了)。最终两人即使和解,也没能有所成长,擅自行动,去相信虚无缥缈的希望。
冬篇:Linne·O’hara是island·Eurasia获得名环的最后一人,背负着母亲的性命与圣人的名字而出生,但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没人对她有所期待,除了她自己。这种现状造就了Linne性格的扭曲,一方面Linne极力想要活成圣人的样子,将热情与开朗作为自己的伪装。另一方面在环境的塑造下(单亲家庭,父兄也在幼年时先后离去),使内心逐渐变得麻木与迷茫(着也解释了Linne为什么在凛音和Karen死后转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这种矛盾也又引发了切那的两相矛盾——切那沉迷于Linne的外表,忍不住将Linne当初过去的凛音,同时又过去凛音惨死的事实又让他拒绝接受“转世”的存在。这种潜在的矛盾的心理和经验主义让他产生了一个既天真又无知的念头——只要让Linne一无所知她就不会遇到危险。而在切那意外成为island毁灭的导火索后,切那的之前对Linne的欺瞒被即将而来的灾难引爆,甚至导致了两人暂时的冷战。而这种情绪持续到Sarah和Karen先后死去才逐渐消停,这个过程中切那的精神因自己的行为饱受摧残,极端的思考将一切的过错(Sarah、Karen、Nehan的死亡以及island的毁灭)全部归结于自身。他开始憎恨自己,憎恨犯下愚行的自己,因此想要用时间机器杀死过去的事实,以为这样就能抹消自己的过错,以为这样island就会安然无恙。但Linne看出了切那的矛盾,却误以为切那的心不在此处,于是将他送往了1999年的夏天。
游戏进入冬篇,island看似建立了一个很庞大的世界观,但却通过主人公视角的单一性将格局无限缩小,体现出单一视角的狭隘。在这个狭隘视角的基础上,用冬夏场景的转换和大量心理描写塑造了一个极其糟糕的主人公——自私、幼稚、愚蠢、出轨、自命不凡、满嘴谎言、始乱终弃。同时又在切那的视角下,打造了一个看似温柔如“天使”但又细思恐极的女主角Linne。这种信息处理上的狭隘以及主角们幼稚的思考方式为真夏篇的最终悲剧埋下伏笔。
真夏篇:失去记忆的Linne在1975年8月的御原家海滩上醒来,恰逢当代家主的夫婿御原典正。察觉了Linne身上隐藏着浦岛传说真相的典正,为了拯救沉迷浦岛传说的家主御原玖音,将Linne带回作为女仆,希望有一天Linne恢复记忆能把玖音从妄想中解脱出来。而后玖音因生下儿子后的出现的不育症,又使御原家收养了Linne的女儿。Linne将女儿取名凛音,将自己多年的愿望赋予女儿,却没想到给凛音招致祸患——家主玖音嫉妒凛音,认为凛音才是传说中的“凛音”转世,开始了长期的虐待。在凛音13岁时,发狂的玖音带着凛音投海自尽,凛音奇迹生还后却失去了记忆。直到1999年切那再度苏醒,这一次拥有记忆的切那因为对过去的愧疚之心以及为了逃避自己的过错,又产生了两种矛盾式的行为——一方面他将凛音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凛音对他产生了重度的依赖,另一方面他极度压抑自己对凛音的感情,想要远远地从她身边逃开。这种矛盾式的行为让切那痛苦不堪、备受折磨,因此在看到凛音13岁时的照片时,贸然的认为凛音=Linne。这是他内心最疯狂的想法,只要这一点得到验证他以前的过错都能得到清算,因为他从头到尾就只爱过一个人。但现实不随个人意志而改变,陷入了误区的切那放弃了一切思考,差点上演了一出父女乱伦的鬼畜戏码,遭到Linne的斥责之后又开始盲目的逃避现实,从御原家逃到了海上基地,最后在暴龙岛发现了世界的秘密和他的真实身份——时间在不断前进,地球的历史却在不断轮回以及他就是传说中的切那。明白了一切的切那在与Linne和解后,在凛音的目送下进入冷冻睡眠为追求时间机器再度踏上了前往未来的旅途。最终,切那在冰河期的茫茫雪原上重遇Linne,但这场相遇是幸福的开始,还是悲剧的深渊呢?
日语里“真夏”的词义为“夏天最热的一天”,时间上对应中文里的夏至,英文里的Midsummer,而游戏里进入真夏篇,island的故事也迎来最高潮。真夏篇的前期用了外人评价和切那自我视角的反差,塑造了切那形象上的矛盾——在自我意识里切那是犯下大错的罪人,外人眼里切那是拯救浦岛的英雄。外人所营造的气氛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切那(或者说这种气氛迎合了切那潜意识里的那种自命不凡),让切那逐渐走上了自我膨胀的道路(切那思考不谨慎也有很大关系,他得出结论和他之间得到信息存在着矛盾之处,但他却故意忽略了这种矛盾),最终在Linne的怒骂声中完成情感上的反转。而世界观的揭示固然惊艳,但对世界观的解释却是草草了事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切那在最后选择更是成为Re:(2)出现以前最大的争议。
Re:(2):切那在2000年8月15日意外在浦岛海滩苏醒,被夏莲捡回后不敢返回御原家的切那暂住在枢都家。却在第二天与夏莲约会的时偶遇凛音,在凛音的劝说下返回决定御原家。同时,夏莲也向切那讲述了御三家与切那的关系(御三家世世代代为守护切那的旅途而存在),并展现了自己被职责束缚的迷茫并向切那寻求依赖,被切那拒绝后依然选择成为御原家的女仆。
Re:(2)揭示了枢都家和御原家在切那离去后的生活状态,夏莲因桃香的过度保护和自身使命而迷茫,守继卸下主家后终日无所事事,守春开始不断接管浦岛各项事宜,凛音依旧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Linne直接连房门都不出了。Re:(2)的内容再度让切那当初不告而别的行为成为了口诛笔伐的对象,而切那在开头的那句“下次苏醒的话是在两万年后,迎来冰河期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世界。本该如此。”解明了切那在Re:其实根本不相信Linne能发明时间机器,“为了达成她拯救世界的梦想”完全是他逃避责任的借口。同时也将夏莲的摇摆不定和不成熟表现得淋漓尽致——夏莲一边抱怨自我选择被环境束缚,一边却向切那寻求依赖,一边口口声声说喜欢切那,一边却被凛音略施小计就勾引走(最后还大哭大闹责怪凛音玩弄自己,没想过是完全只有自己陷了进去)。最后那段“偷情”宣言更是极致招黑。
Re:(3):纱罗与切那在本土的游乐园中遇到一位自称能占卜前世的占卜师,占卜出纱罗的前世是“巨乳、被众人怨恨、被火烧死”,用凛音的照片很模糊得测出“islander”,但测不出切那的前世。因为纱罗腹泻而赶不上回浦岛的船(我怀疑是纱罗装出来的),只能在本土的情人旅馆住下一夜。然而夜晚对自身使命抱有疑惑的纱罗却妄想逆推切那来得到一个答案,更是指明了切那“只是被迫认为自己是切那”。虽然切那最后用“独一无二”唤醒了纱罗,但不过是饮鸩止渴,因为那等于再度承认了纱罗的妄想,将自己在真夏篇里将纱罗从病态使命感中解脱出来的行动变得毫无意义。
Re:(3)中切那在纱罗的问题上面临着两难的选择——承认宿命论,将纱罗再度推向偏执的深渊,或者承认纱罗的独特性,再度将纱罗捧上孤独的“神座”(两个最终结果其实是一样的)。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切那在真夏后期的独断行动把让原本已经清醒的纱罗对过去产生了怀疑,再度陷入扭曲的纱罗反过来将切那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推越远。G.O通过命运与个人这两个被切那用于填充自身的重要意义反过来转化为纱罗的谬论将切那牢牢锁住,暴露切那目光短浅、思考幼稚的同时,给读者一种主人公作茧自缚的意味。
Re:(4):切那回到御原家以后用蟑螂将闭门不出的Linne从房间内吓出,但Linne似乎因为过度惊恐而失忆(大概是记忆回到在island的日常)。切那带着失忆的Linne游遍浦岛,最后在桃香的带领下回到暴龙岛的冷冻睡眠装置前,期间桃香提出转世的可能原理——外部记忆装置理论。Linne将被拆解完全的冷冻睡眠装置重新组装,并在此过程中逐步恢复记忆。返回浦岛,切那思考着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是否为逃避责任时,凛音利用桃香的转世理论和切那对Linne的不了解伪装成失忆的Linne(凛音利用切那认知里的“Linne和凛音是转世关系”,假装记忆被“前世”所取代,但实际上凛音有个巨大的破绽——凛音认为切那喜欢的是Linne,但真正的Linne却认为切那喜欢的是凛音),妄图抛下母亲,与切那一起私奔。切那自始至终都没看破凛音的伪装,只能用“我喜欢凛音”(渣男宣言)将凛音唤醒。凛音被切那所打动最终卸下了“Linne”的伪装。最后,切那向浦岛的所有人告别后,并在Linne、凛音、夏莲、纱罗、桃香的目送下,再度进入冷冻睡眠。两万年后,切那与这个时代的Linne似乎组装完“时间机器”,准备进行时间跳跃,Re:(4)的故事戛然而止。
Re:(4)里的人物可以用拙劣来形容,还引爆了从夏篇开始所埋下的全部炸弹。用主人公狭隘的视角将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伪装成“一首充斥希望和梦想的赞歌”,而女主角们对切那的纵容更是加剧了这种狭隘,将故事完完全全推向了一个致命的悲剧。外传Silent World更是说明了Linne的时间机器理论存在致命错误(时空震和时间膨胀波的矛盾)。而Re:(2)里埋下的御三家职责更是说明了切那旅途的继续会将御三家的让卷入危险之中。
切那盲目的逃避责任,明明相信了纱罗的“平行时空”理论,却依旧执念的寻找时间机器,却没有想过这样必然一无所得。(Re:(4)里切那的逻辑可以说笑掉了读者的大牙,如果改写过去产生了平行时空,那不就意味着原本的时空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切那依旧谁都救不了,那岂不是完全的自我满足?)而Re:(1)和广播剧的存在更是直接揭示了Linne和凛音是两个内在完全不同的人,而切那的这种逃避行为让他被打上了渣男的标签。
凛音在Re:(4)演技精湛,但事前功课一塌糊涂。盲目地相信着自己心中所认知的“Linne”,却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母亲真正的样子,最后不顾母亲感受继续着与生父切那的不伦之恋更是巨大的黑点。而在内容上的巨大破绽,也只能骗骗切那这种低智主角,有Re:(1)在前,也骗不到读者(所以这个叙诡意义何在?只会造成读者和主人公巨大的割裂感)。
Island游戏外有个巨大的矛盾,它的游戏体验是必须玩家完全代入主人公视角才能获得的,但它选择一个智商奇低、代入感最差的主人公。但凡玩家在游戏过程中发现切那有问题,就会迅速脱离出主人公的视角开始自己思考,这种不同步的感觉会让玩家产生一种天人交战的痛苦感。而当切那做出幼稚、愚蠢、草率的行为的时候,玩家也不会觉得有趣,反而觉得愤怒和无聊。这种矛盾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你代入了切那视角,完全随着切那而思考,仿佛被G.O嘲笑成和切那一样不动脑子。反之,如果直接从上帝视角分析问题就显得整个故事相当故弄玄虚,而它世界观中最大的爆点在游戏内完全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很多Galgame是以美少女为卖点,通过故事来表现女主角们的美好。G.O则反其道而行之,为推动剧情设置了一个没脑子的男主角,和一群性格缺陷极度严重的女主角们。而女主角们一旦被撕下了美少女的外皮似乎就显得黑点满满。
夏莲的悲剧来源于不成熟的心理状态,口口声声说着追求自由,却总是在依赖他人。面对桃香的保护,不但不领情,反而责怪桃香。明明是自己选择走和母亲一样的道路,却又为继承枢都家的部分职责而后悔。不思考自己的问题,总是将责任推给帮助她的人,不想想她这智商没人拦着早就被坏人诱拐走了,出了事又任性得像个孩子一样寻求依赖,到最后依然毫无长进。
纱罗的悲剧来源于错误的家庭教育,导致理性和感性的极端矛盾在她身上爆发,明明追求着“独一无二”的自己,却总是用宿命论来牢牢锁住自己的命运。空有智商却没有任何基础知识,妄想拯救煤纹病患者内心却告诉自己杀死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过往的光辉让她的思想一直停留在过去,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直至逐渐失去自我感情步入深渊都不自知,是一个没长大的中二病患者。
凛音的悲剧来自于命运的安排,养母的虐待让她不得不在潜意识里否定过去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但对未知的恐惧又不得不依靠他人的定义来填充空虚的自己,却没想到那份定义恰恰就是她原本的样子。既怀着对过去自己向往,又恐惧着过去的自己,甚至厌恶着现在的自己,这种矛盾下,凛音逐渐被疯狂和迷茫所占据,只能终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彷徨无助。直到最后,她都没能逃脱名为“切那”和“凛音”的诅咒。
总体来说Island是一部很有意思的游戏,因为它在是面向Otaku的galgame中完全是个怪胎,它身上大量体现矛盾对立的一体化。它的主要内容是推理悬疑,但设置了一个极其低智的主人公,用一团浆糊般的情报处理与感性过度的推论来掩盖背后严谨但又不复杂的逻辑。它推出了一群外型标志的女主角们,却在她们的性格上注入大量的恶意,打着恋爱游戏的旗号,其中的男女主角却是最不适合恋爱的类型。它一开始塑造了一个主观上轻松惬意的环境,背后隐藏着却是极度冰冷的现实,角色们在自己的脑内疯狂高潮,然后被现实一棍子敲死。
虚幻间,空梦如旧。
现实间,秩序如常。
但island也注定是一部两极分化的作品,G.O通过极端的反面教材,用一帮幼稚至极的失败来反应了逃避现实的后果,但这并非具有普适应,其内容体现就好比听了一堆自我感动的废话。这种方法同时虽然一定程度上揭示了某些问题,但对于抛出的问题没有给出任何解决方法,类似于无病呻吟。它提供了主观视角的玩家以选项,却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玩家的选择(比如稍稍一选错就BE)。同时,先调动主观情绪,再用现实打脸,颇有嘲讽玩家的嫌疑,而对于早早察觉到不对劲的玩家只会深感自己的无力。
如果要问我从这部作品中获得了什么,只能这么告诉你。
不要逃避自身的弱小,唯有接受了自己的弱小才能变得强大。
不要用错误的长辈经验去引导后辈,思考一下自身所为的后果。
不要因“喜欢”这样的情绪去无视问题所在,直视即使不如意的现实。
不要让自己的爱人伤心,跳出自我狭隘的视角真正的从他人的角度考虑。
呵,全是否定,将切那在游戏里的所做的一切完全否定。即使再怎么用主观上的希望掩饰,绝望始终都是绝望。
ps:我都不想列举切那在游戏里的愚蠢行为。没人能不犯错,但如果拒绝承认甚至意图抹消自己的错误,那就相当于辜负了那些为你而牺牲的人们所做的一切。因为他们的牺牲是为了让你明白错误,而不是重蹈覆辙,而切那在Re:的选择却是将错误继续下去。
2.我玩游戏和看动画从来不代入角色,对于我来说无论是主角还是其他人都是平等的存在,但我觉得如果要在island中获得良好游戏体验代入是必须。
3.我只不过在切那的身上看到了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而已,幼稚、逃避然后重蹈覆辙,我不能忍的是他拿20岁的年龄犯14岁的错误,还总是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4.我强调的是“玩家动不动脑子玩”而不是“玩家本身的智商”。能不能发现切那有问题是能不能及时发现主视角的思考出现漏洞。如果玩家完全跟着切那思考,认为切那想得是对的,换谁来都发现不了问题(很多玩家是以放松的心态去玩游戏,发现不了问题很正常,而我是个事事喜欢较真的神经病)。
5.我游戏上的时间大概超过了100个小时。我纱罗线也没有发现切那蠢,只是单纯觉得两个人有点滑稽可笑,凛音篇切那信息处理上的失误我一开始以为剧情BUG,到了冬篇Sarah死后切那自责毁灭island我才确认他视角狭隘智商不足(我当时用逻辑论证来推断发现island的毁灭是必然,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推动,也无人能阻止,即使切那没有一时口嗨,也阻止不了教会内部矛盾的爆发)。真夏篇我看暴龙岛那段他说自己“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这个想法“太幼稚”的时候,我觉即使过去牺牲众多至少能让他有所长进(结果Re:2被打回原形)。到后来Re:(4)看完以后我反过来思考的时候越想越不对,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
7.我很烦G.O吹,我觉得这个人没有才能,只有人物的创作精神和投机取巧。island的逻辑其实相当不错,但这逻辑并没多么复杂,纯靠低智的主角来进行忽略式的感性思考,而如果你把主角换成楠濑累的话,这个“冒险谭”根本进行不下去。
8.人在遇到“迎合自己想法但不合理的现象”时,第一反应是会去相信,而不是怀疑。这种感觉让我背后发冷。但等到冷静下来才会去根据那份“不合理”去怀疑,去论证,而切那没有。
9.我很少提向日葵就是因为我讨厌它。大吾和Aqua的言行让人作呕(尤其我打完Aquaafter更是气得直接破口大骂,aqua根本毫无长进),不正经的氛围更是能把人的思考带偏。
最后提向日葵是因为向日葵有不少人物做过什么都可以有不同的解释,而由于可以有不同事实判断,玩家心中的事实往往受自己对人物的定位影响。这里举个例子,你不耻大吾的言行,可大吾有哪些“行”是有不同理解的,大吾后来失忆的原因是啥?有人认为是露娜病毒影响,而露娜病毒是因为他上过明香里得的,也有说单纯被Aries改了记忆而已,大吾并没有感染病毒,也没上过明香里。这时候哪个是“事实”取决于玩家怎么看待大吾这人物。觉得大吾渣到无以复加的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第一种说法而无论如何不会接受第二种。像这样子由于人物言行不确定而延伸出的争议是指数级增长的,这点比岛要多。
去年七月岛吧有牛学家在论证御园切那上过凛音的时候除了列出预想图以及“好久不见血”这些老生常谈的“事实论据”以外,在人物情感上,他说凛音线后期凛音之所以听了纱罗的假想立刻坏掉正是因为他跟御园切那已经发展到了肌肤之亲的程度,否则情感转折突兀无法解释,又依据他个人对GO以往作品的了解(或者说定位?),认为GO本就不是纯爱写手,所以岛这里凛音肯定被上了。当时对于那些“事实”论据我都有办法反驳,唯独后两点属于对人物和创作者这种个人主观定位无法反驳。
虽然你未必赞同牛学,但对作品的和人物行为的评价受先前定势的影响跟我上面说的牛学家是一样的,比如基于你之前对纱罗的恶劣印象,分析RE3的时候你首先就会抱着挑纱罗理论的漏洞去看,又基于你认为GO就喜欢恶意嘲讽玩家、把读者当猴子耍,所以不仅游戏里是在嘲讽,后面四部RE也都是,这样自然影响阅读体验和阅后评价。
最后关于GO吹,他主笔且传播比较广的作品现在也就一部岛,没那么多吹吧,特别是去年特典出来还败了一波风评。据说他是读生物的,除了行文反转较多有利于游戏体验以外,个人来说主要是比较欣赏他的某些设想并围绕设想展开剧情的能力,因为这些设想往往很新颖在其他地方看不到。例如向日葵里面他借人物之口说出繁衍下一代的目的是将记忆和人格永久保留下去这种设想的时候,对于我这种能理解人类社会作为群体为什么需要繁衍下一代但无法理解作为个体有何绝对必要繁衍下一代的人来说,看到这个设想的时候不得不佩服真是挺大胆的,对个人而言如果真的可以实现,这个目的的说服力和普适性是真的强(变相永生)
2.我不耻大吾是因为他抛妻弃子不负责任(别和我扯他是被秋樱赶出来的,他没那个出轨的心会留着那个戒指?),嘴上说着最漂亮的话,要做事的时候一件都做不到。明干的实事比他多多了,说真的我要是明早就把用火箭把他炸死了。比起自由奔放,我觉得自律才更加可贵。
3.我看Re:(3)破口大骂不是因为基于游戏里的印象,而是前几天我刚刚和人吵完SW里时间机器理论和概率不确定必然冲突,所以我才立马反对平行世界的。反对它是因为SW是有事实根据的,而不是因为它纱罗提出的。我同样反对桃香的记忆装置理论,因为它与之前的事实逻辑上不相符。我在Re:(3)刚出来的时候是质疑G.O是否吃书,最后发现Re:(3)再怎么口嗨都没有事实依据(后来我根据Re:(1)和设定集上的实据信息对Re:(3、4)的理论反驳,发现G.O就是刻意用Re:(3)来耍切那)。
4.即使G.O怎么用特典败人品,更多人对他也是有才无德,但我觉得他连才都没有。人类单纯是自身经验的总和?或是内心中存在着一个真正的自我?我觉得G.O支持后者,所以他才会不断让沉溺前人的作茧自缚。
你把SW作为拧死的螺丝再来看RE3和RE4就哪哪都不对了。假如抛开SW,只看RE3、RE4和游戏原作的联系,其实都多多少少有在填旧坑,平行世界理论除了被桃香用来解释“密室撬箱案”以外,将其作为事实看待也解释了游戏凛音线里后期其他线记忆的来源(甚至有和凛音结婚的记忆)纱罗的五蕴轮回说是对主角团为何如此相似符合逻辑又不失浪漫的解释,我并不是说这些就都肯定是事实,但不管真相为何这些都不失为一种有趣的假设。
就像我上面那条回复说的,GO厉害的地方就是这里,他有源源不断的假设,源源不断的点子,反转掉一个能给你另外一个,即便不能保证每个都有意思,但数量多了总能找到不少有趣的设想。这种能力也才足够构成他那多重反转的剧本。恶搞图“纱罗:你比我还会编故事.jpg”,别忘了现实层面“会编故事”的不是纱罗而是GO。
而当你极力否定这些假设的时候,不但旧坑填不上,还会有新问题,如果不存在平行世界,“密室撬箱案”的真相为何?事实上桃香在RE4的言行跟游戏里一致,都是切那困惑的时候给他假说,也就是游戏里作为最终反转的“线性轮回”。觉得“线性轮回”鬼扯的玩家自然可以否定,但否定之后只会发现一片废墟——需要解释的问题更多了
最后回到事实层面,你说SW里时间机器理论和概率不确定必然冲突,那SW里时间机器理论跟RE4的“密室撬箱案”的事实难道就没冲突吗?SW里读者的视点绝大部分时候也是跟着健人这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跑的,他能观测到“事实”吗,或者说他的观测就是“事实”吗,如果不能或不是,读者自然也不能或者不该把SW作为拧死的螺丝。
上面种种矛盾GO本人有没有意识到呢,也许有的有有的没有,但就算没意识到的也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脑子就没放在这上面。能写出SW这种单看没毛病的小说可以证明这点。感觉他的基本思路就是“就事论事”,当下遇到什么问题,给你一个能解释通的说法,但这个说法未必是真实,将来想推翻的时候就推翻顺便送上另一个“事实”。如果先把螺丝拧死再在拧死的螺丝限制下设局骗玩家,在创作上只会堵塞自己的思路,鬼点子就没现在这么多了。
岛的剧本重在过程,当绝对真相公布的一刹那在过程中那些曾经刺激人肾上腺的反转会转化为玩家的自卑或者傲慢,最后干脆留给玩家自己思考。GO在必要的时候会给予玩家读者希望,你对比RE4每个角色的结局以及特典每个角色的结局,就会发现切那的到来还是带来了可喜改变的,最终没提及如何打算对抗时间悖论,没提及若平行世界为真即便改变过去如何克服“拯救的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心理难关,但两人还是信心十足地去了,开放的同时也是给的希望,也敲定了这是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楼主研究探寻细节的动机是“渴望在错误中寻求名为正确的答案”,可在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里连真相本身都是模糊的,最终真能探寻到想要的么?
如果世界只是单一时空的递归,还能有挽回的机会。如果平行时空存在,那整个故事算什么?一无所有?就是逃避而已。
但我到现在已经不想证明平行时空存在不存在,我知道G.O是个物理盲,他也许根本不知道他提出理论的内在逻辑是什么,我诟病的不是这个。我所诟病的是“切那明明觉得平行世界存在,仍要抛妻弃女前往未来”,他根本没考虑他这样意味着背叛现在,更没意识到其他人都在为他的自我满足买单,在旧时空里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现在甚至觉得NMS才应该是这个故事应有的结局。最好再安排切那像凛音一样死在前往海上,这样充分将一个自我欺骗、自私自利的反面教材昭告天下。
我没看完全部剧本之前怎么知道他没头没尾。所以我开头不就是说了吗,得不到正确的,我以前能妄想得到正确,不过只有看到了重蹈覆辙罢了。
假设平行世界存在,切那最终通过时间机器拯救新时空的“最初的linne”是不是就毫无价值?这个新时空的“最初的linne”跟旧时空的“最初的linne”不能看做是同一个人吗(至少在切那的观念里)?如果可以,这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假如单一时空的递归是事实,切那最终可以通过时间机器拯救原时空的linne,结果就是后面那些为此牺牲的linne和凛音都变成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其中还包括最后那个帮助切那获得真正时间机器的linne,先不说因为时间悖论会导致的bug,就算一切顺利,通过抹消那么多linne和凛音来拯救“最初的linne”(为了不重蹈覆辙可能还要以切那无法跟最初的linne相恋为代价),真的能算完美结局吗?
“最初的linne”固然重要,后面的linne和凛音难道就可有可无么?这个问题动画播完后我思考过,个人的结论是即便达成也不比动画结局强,顶多只能算同一档,二选一的话还不如留下了少折腾
当然我也理解你的意思,主角明知时间机器只能创造平行世界却仍然选择回去拯救是需要一个很长甚至坐下来深入探讨的话题,不是随便就上的。很多为了避免时间悖论的穿越影视小说选择了平行世界设定却往往有意绕开这个难题直接去拯救。这样确实不妥,GO不知道是因为篇幅还是自己也没意识到同样绕开不谈了。(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我是切那听完桃香的平行世界假说第一时间会先问她那我拯救过去linne的想法还有戏吗,不会打着哈哈就进去了)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在不知道世界观的情况下,留下了肯定无法拯救,那就凭借一股气势往后莽了,现世已经无遗憾,这其实和游戏RE结局如出一辙。但其实很多单一世界递归的同样不加考虑我上面的问题,能救则救,这种世界观下主人公最后其实已经是上帝一般的存在了。你诟病切那在“旧时空里他什么都改变不了”,就算能改变,他能为改变带来的蝴蝶效应负责吗,那么多人就应该消失吗?这个思路本身是否正确就值得商榷。
在过去已经发生悲剧的且不能推翻已知条件(比如线性轮回)的条件下,我个人的看法是像动画结局那样把握现在最好,倒不是说结局本身多么完美,而是“多害相权取最轻”,权衡之下也许这已经是最优解。
无论平行时空存不存在,世界是单一递归还是平行世界,都是一个悲剧。这个悲剧不是对切那而言的,是对牺牲多少而言的,对切那来说他永远有逃避的方法,永远可以用冷冻睡眠来遇见下一个Linne。但对于Linne而言呢,切那每一次失败,每一次逃避,都是让她孤苦一生的结局。
假设平行时空存在,旧时空的历史依旧存在,悲剧依然存在,只不过切那的“救世”虚荣感得到了满足,却是用无数不该发生的悲剧换来的。那么其他人呢?其他人就该为切那的自我满足买单吗?(虽然我觉得Linne过度纵容切那也有问题)
而单一递归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切那为了与Linne再会同样会再度创造悲剧,切那所做的一切和他没有记忆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同样只是满足了他自己的“救世”虚荣感。
也就是说无论平行时空存不存在,只要切那选择前往未来,都等于是为了他的自我满足而自私于牺牲他人的悲剧。
晚夏篇和NMS有一个地方很好就是不再有人纵容切那的错误,迷之少女告诉切那:“凛音为你而死”,stage凛音葬礼上夏莲大骂切那“你是混账吗?!”,纱罗苦着脸低声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Linne一巴掌扇在切那脸上让他认清现实“你就是切那(不要逃避)”,“好好负起身为切那的责任”。远比游戏里强颜欢笑地送别切那要好得多,因为纵容切那只会让他再度逃避并再度糟蹋现实。
逻辑上而言,晚夏篇的结局是最好的(但问题在于晚夏篇的切那在属性上可以把游戏里的切那吊打一圈,性格上也远远要成熟稳重),理论上切那在jump里解决了所有问题——夏莲真正获得自由,纱罗摆脱宿命论,凛音与生父撇清界限。但这是能力问题,假设换作真夏的切那,还留着恋父的凛音没解决。
世界如果是单一世界递归,即便排除你说的切那会为了和linne再会重蹈覆辙这种可能性,而是变得足够成熟了,成长为了像你说的动画晚夏篇的切那一样,为了拯救linne愿意舍弃这份邂逅,由此导致后来的linne和凛音都不存在,至少这不是我心目理想的“拯救”,拯救人不是让那个人不诞生那么简单的,这样反而有种为了救“最初的linne”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感觉。
linne与其说是纵容切那,其实后面自己也相信时间机器可以拯救世界,不只是linne,所有人都“纵容”切那进冰箱,大家有同样的希冀和信念——切那总有一天能真正拯救世界的,即便他们从来没有在台面公开讨论过具体如何实现。但这也是GO留给玩家的希望,把这个希望彻底斩断同样会给观众负面反馈,一旦留下来那“最初的linne”就基本凉了,前面那么多linne和凛音都凉了。原先给予原作好评的玩家认为继续冷冻将来回去拯救世界和linne才是浪漫的大格局,留下来就变成单纯发糖的小情小爱了,属于立意的更改而且还给改小气了不能忍,这也是动画(晚夏)结局获得不少差评的原因。
看过Re:(1)甚至发现Linne对世界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只有对切那的扭曲占有欲和对自身的自卑感。
我说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希望”,用来包装绝望的希望。在涛涛历史的长河中,个人永远是最无力的存在。切那无论变得多么勇敢或聪慧都无法改变island必然毁灭的结局,因为根本不可能,面对集体个人永远是渺小的。只有狭隘不成熟的人才会把历史乃至全世界的重担全部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而成熟的人能了解到自己的局限。最初的“Linne”?玩家认知她吗?切那记得她吗?
如果完全从理性角度看待个人能不能拯救全世界,第一反应当然是不能,但你要知道RE结局同样没给出可行方案的情况下之所以能让人觉得“必须可以”“当然能”靠的是主角心理活动的热血以及出色的bgm氛围渲染,已经给了希望,立意一旦上去了就骑虎难下了,即便再有困难也得让人感觉很有希望。切那说要拯救完所有的凛音和linne最后回到最初的linne身边那就无论如何都得贯彻下去,你问切那实际上还记得她吗我也不知道?但反正思想上最终目的是要去救她的。
所以不改变线性轮回这个设定,世界又是个人无法拯救这个大前提下,若平行世界存在,个人能想到的最佳结局是切那找到时间机器后,往回穿越一个个拯救凛音和linne,创造2N个平行世界,救过去N个凛音和N个linne,即保证每个凛音和linne都有至少一个幸福的平行世界,最后回到初始的冬篇和最初的linne度过余生(同样是新的平行世界)当然那个旧时空的无数linne和凛音肯定是没救了。
如果是单一世界,晚夏结局或者我上一个回复说的回到过去救最初的linne也都行,不过前者触手可及后者比较折腾,但其实都不圆满。
但不代入角色是我的个人习惯,或者说我看剧情从来都是刻意去不代入任何角色,因为我想去从一个旁观者视角去看待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事,这件事又说明了什么。接下来才是从角色的角度去思考他们做法是否符合逻辑和情感。
如果一个人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整复杂,走两步就能到的地方非要绕地球一周,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有病,因为并不是路本身复杂,而是因为走歪了路。
我并没有去诟病角色本身的问题,相反我反倒是很喜欢强调角色的“美好与缺陷的一体性”。
但Re:(2)开始的剧情真的惹火了我,G.O为了收束剧情,不但没有让切那得到正确的认知,反而让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得到一个No man's summer这样一个作茧自缚的结果,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