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9-9 13:49 /

我選了簡中開局,首先感謝翻譯團隊給我帶來那麼友好的遊戲體驗,我覺得對前蘇聯文學稍微有點攝獵的大概會蠻喜歡遊戲裡的腔調的。順帶說下,這遊戲的字幕選簡中的話偶爾會出現純英文文本,不知道是不是bug?

我覺得稍微對愛沙尼亞這地方有點基礎認知後再去審度整個遊戲的流程以及特地安置在最後的''逃兵''一角、乃至遊戲中化作''康米主義''存在的共產主義相與之相關的討論會有更深的體會(?) 沒必要打完遊戲依然像個小丑那樣在評論區陰陽怪氣,不喜歡就直接差評就是了。

在這個破敗的瑞瓦肖地上,幾近每處的人都能捏出一種''主義'',還能頭頭是道跟玩家操作的小警探聊起來。在我失憶,抵及這片土地的時候造訪了整天待在自己遊艇上的喬伊斯,請她給咱們講解世界的''真實'',於是她就以自己的角度開始詮釋起來了。我們不難看到她也參雜了不少個人的感懷,既是同情像主角的這類人,可又對那失敗的革命感到悔恨,到遊戲的中後盤還能得悉她的故鄉也類似漁村那般,所以在議論相關事情的時候滲染著鄉愁。這遊戲里充斥著文化符號,每個角色以及特定事件都有能讓我偷窺到概念性的影子,我不曉得這角色的設計是不是特地neta都柏林人的作者名字,畢竟她給我的印象蠻像那書裡頭''他自己本身正在消逝到一個灰色的無法捉摸的世界裡去:這牢固的世界,這些死者一度在這兒養育、生活過的世界,正在溶解和化為烏有。'',就像她給主角展示的''真實''那樣,她既是個自由主義者,用自己的態度和政治光譜來評論人類的歷史,可同時缺了一份像許多故事裡應有的''真心'',可這份資本主義下的精英女性模板下的矛盾又讓她''像個人''。

我也不知道該咋說,書沒讀多少,以前也不是文科出身的,搞得文辭很淺薄。

呃,我覺得那名獨自生活在遠離城鎮那小島嶼的逃兵是故事的核心:反映了主創團隊們的思緒。按自己的認知我知道愛沙尼亞跟蘇聯的關係很微妙,我不知道該不該以靜靜的頓河裡格里高利的狀態來類比活在這地方的人,如果冒犯了我道個歉。逃兵呢作為一個政委卻在大戰前夕跑路了,當戰友同志被炮彈轟成殘渣的時候,他說自己仿如死陰溝裡的鼠垢那般苟活下來了。恰如其名------逃兵,這是個因軟弱被殘留、遺棄的存在。他用倍鏡審忖著一切,他恨,恨那座歌舞升平的城市、恨在裡頭物慾橫流的男女,那個天天在河岸邊丟球的保皇分子雷內,不,也許僅僅是存在於那兒的每個人,他不能忘記在國際資本掌控下的聯盟軍團攻過來、對群眾發起的殘虐行徑(就像我們探索教堂附近發現的那副壁畫一樣),他無法原諒在這片土地上歡聲笑語的''現在'',於是承載著這些殘留至今。那麼,為什麼同樣拋棄了革命的自己,''我''卻依然活著呢?

就像灰域、竹節蟲,這種我認為是寓意著自我暗示的存在支撐著每個人、就是這看似虛無縹緲的存在說服著每個人。我們嘲弄著這些,卻倚傍著祂,一種沒法確切詮釋的主義。

我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啥,隨便抒發下感懷,9/10,推薦每個不抗拒由大量文本詮釋故事核心的玩家來試試。

還有搭檔金好可愛啊,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