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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菲语173：《白日梦的构想图》

对《白日梦的构想图》的差评，在最后似乎总会转向为对緒乃ワサビ个人的攻击。更准确地讲，正是由于緒乃ワサビ的各种骚操作，才会惹来许多差评。稍稍了解下緒乃ワサビ在关于《白日梦的构想图》后的诸如推特对线众筹欺诈自卖自夸等等操作，便不难发现这骨子下依旧是如曾经的酒井伸和般的傲慢与鄙夷。而玩家对此愤懑反感，选择用脚投票本就在意料之中。评价本就是一件基于主观而成的事情，基于个人的主观感受而在喜憎之上的评价不管高低好坏，都是自由的。因为我很开心所以我要吹它，因为我很不爽所以我要喷它——这不合适吗？不，这很合情合理。
但这其实走向了一个误区。毕竟在这里，承受了玩家怒火的并非是緒乃ワサビ本人，而是《白日梦的构想图》这个游戏。再如何为之打低分贬为烂作嗤之以鼻，都不能伤害到远在霓虹的緒乃ワサビ。倒不如说，这正是他所乐于见成的——毕竟，他可是自己亲口说出“恶名胜于无名”这种话的。无关评价，自我陶醉，只需人气，已足自矜矣。
不谈对緒乃ワサビ的攻击性，即使是对《白日梦的构想图》而言，从写手转进而否定作品本身的手段，依旧并不足够。因为，非常有讽刺意味的现实矛盾是：在评价作品时，喷比吹要难得多。
尽管追溯起来，这两者其实都只是个人主观下情绪的表达。当吹的时候，你可以说它的故事编织可以谈它的角色塑造可以聊它的画风音乐可以扯它的意象摘引，或者是那些别人根本无法共情的“因为它契合了我的性癖”“因为它里面的某个情节让我联想到我的现实感受颇深”“因为里面的一句台词如当头棒喝”，甚至说“因为这是XXX写的”“是XXX配音的”“是XXX作画”的等等都没有关系，哪怕在最后搬出一句“因为我对上电波了所以我就是喜欢！”都是无可厚非的，没人会来嘲笑和否定你基于这一切而做出的评价。但喷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人说“因为它不符合我的性癖所以它很垃圾”“因为它里面某句话很雷所以我要拉黑”“因为大概我电波不合看不懂所以肯定是它垃圾而不是我的问题”——那大概必定会惹来嬉笑一片了。群众总是宽容的，群众又总是苛刻的。不信你看，许多人吹捧着“神作”“超神作”却连它好在哪里自己到底喜欢它的啥都拎不清时，会有人来对此恶言尖酸嘲讽吗？但如果有人敢跳出来批判“粪作”“渣作”却照旧连它坏在何处自己究竟为何如此反感暴怒都讲不明白时，总不乏会有许多正义人士下场来批判他的批判再踩一脚的。吹的点可以落点于自己的主观认定，无人质疑；喷的点却一定得着陆于大众认知，否则必然群起攻之。吹是可以甚至是经常“主观”发散漫无边际的，喷则局限甚至只能以“客观”为范围小心翼翼于内踱步。这便是大众观念下对两者的双标之处。
我并无意对此指摘，只是想借此挑明——“喷一定要喷到点子上”——这样一个事实而已。如别人吹时那般的发散思维漫无边际是不对的，那样的喷词攻击只会是隔靴搔痒，没有一点效用。为喷者，当一针见血、一招制敌、一剑封喉、一击毙命，要稳、准、狠地攻击在作品的命门与七寸之上。
我知道有许多玩家对《白日梦的构想图》不满，这份不满并非是缘由于对緒乃ワサビ个人的不满，而是因为这个故事写得委实不尽如人意。但在最后，他们总会让子弹飞偏了方向，打在了错误的靶上。不，并非是“緒乃ワサビ不行”，正如同没人会用酒井伸和的犯蠢来否定《ef》的优秀那样，而是——《白日梦的构想图》，它本身就不行。

緒乃ワサビ此前的几部作品大众评价都不算高，《白日梦的构想图》算是他创作生涯里最好的那作。对这一点，他也颇为自得，乃至于自信到在steam版上线时删去HS做成全年龄版依旧这般自夸： 我想要强调的是，“描写虽然删减了，但是作品的本质没有变”。我本来就有将来出全年龄版的打算，所以创作的时候很注重的是不会被有无性描写所左右的故事体验。……作为Laplacian的代表，我要说的是，假如只是想追求表层的可爱与魅力，那么还是请无视这个游戏，另寻新欢吧。这个作品的优点和魅力并不在此。因为创作出来的所有角色的魅力并不是依赖表面上的性质，所以我们才判断这个作品有能力挑战全年龄市场。反而对只注重于这些部分的人来说，这部作品的魅力估计是一半也不能领会。我们也不期待这样的人能接触我们的作品。我相信大家只要能玩到最后，就能够理解这些改变是和故事本质毫不相干的东西。可见他对于自己作品的质量有着十足的自信。
将这段话浓缩一下意思的话，大概就是这样：我的《白日梦》故事写得很好——好到删掉H也不碍事故事依旧完整和优秀。前一句的与否暂且不谈，后一句却正是许多玩家攻击的重点。那么，真的如他言之凿凿的那样，《白日梦》这个故事，在删去HS后依旧会是一个“完整”、“优秀”的故事吗？
——当然不是。
我知道业界的故事里能把HS插入的时机把握好的本就寥寥无几，能将HS融进故事内的更是屈指可数，大多数的作品里，HS的存在的确只是福利性质的点缀，是拿来当做事后使用的小菜。它们并非是故事的重点与重心，它们只是在这随大流下的流水作业。尽管玩家总是嚷嚷着“我可以不看你不能没有”，但那只是个人情绪上的表达，与故事本身无关。从这点而言，大多数业界非拔作的作品里，删掉HS的确对故事本身没有影响——因为它们本来就是被生硬插进这故事里的。
但很可惜，《白日梦的构想图》并非是这样的一个故事。点开Laplacian官网的角色介绍，便不难发现三个case里的女角的介绍，都有着极为强烈的挑逗意味。色情元素之丰富，只能说“不愧是黄油”。
人设如此，将角色安排进故事内后的发展当然也是如此。你以为case 3的亮点在于那些日常唠嗑的寻宝日常？不，明明是在于“经验丰富”的大姐姐对懵懂无知的小正太的情色诱惑。你以为case 2的高潮在两人相对时所吟的“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不，明明是在于莎士比亚在剧场撞破了斯宾瑟对奥利薇娅的欺辱却依旧坚强着选择相爱。你以为case 1的余味在于男主自白时的那些絮叨？不，是在于那场师生之下互相勾引的背德以及那场狂乱而暴躁终结一段而又开启一段的婚内强暴。在这三个故事里，HS都不只是情色的调味剂，它们是角色塑造的必要手段，没有挑逗谈什么case 3的色情大姐姐？它们是情节发展的重要推力，莎士比亚的决意不正是在目睹了两人后才更为坚定的？它们甚至是故事发展的最高潮与最完美的阐释——还有什么情节和言语，能比一场婚内强暴更能解剖一个四十岁老男人的内心？
这便是HS存在的意义。Case 1、case 2、case 3都是以性描爱的故事，在这里，HS与故事是紧密结合、不可分割的。完全可以这么说，HS才是这三个故事的灵魂表现，才是这三个故事的矛盾张力的起点与顶点。无欲则无性，无性则无爱，无爱则不成其为故事。将HS删除，无疑等同于将这三个故事釜底抽薪，是对于故事完整性的极大破坏，是对于故事表达的严重摧残——这样的残缺破碎的故事，又如何能将緒乃ワサビ此前的保证落实呢？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緒乃ワサビ肯定算不上是个知人者，否则也不会惹来如此多的风浪；即使是他自己所写的故事在经自己斧凿修改后已然面目全非，却依旧沾沾自喜毫无所觉，也实在难称是个自知者。既不知人又不自知，那不就是个不明智的——愚蠢之徒了吗？一个愚蠢之人，真的能写出什么优秀故事吗？
——当然不能。

緒乃ワサビ写不来长篇，不必讳言。他自己在访谈时就曾承认过《白日梦》之前的那三部作品，其实他都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剩下的时间只是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将结局这个窟窿填平。“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那当然不适合来编写什么长篇作品了。
所以在《白日梦的构想图》里，緒乃ワサビ用了一种比较讨巧的法子来回避自己的这一缺陷：既然自己写不了一个长的故事，那为什么不写几个短故事然后关联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的长故事呢？这般操作下来简直堪称完美的扬长避短一箭数雕：又回避了自己的笔力之弊；又保证了作品本身的足够内容；能同时塞下自己的好几个点子；还能在最后将这一切牵连成网汇聚成篇归于一处。想必他一定很为自己的这个奇思妙想而自矜。
为什么緒乃ワサビ写不来长篇，每部作品总会不自觉烂尾呢？当然是因为笔力不足，但首要的原因，还是在写法上。他的这些故事里总有着SF的强烈烙印，再考虑他的教育背景以及每部作品基本都是看点先行的手段便不难察觉，这种写法其实就是许多SF作品里惯常的点子与创意先行的下笔。只不过，galgame毕竟不同于SF，尽管玩家很可能会因为这充满噱头的点子而打开游戏，却绝不会满足于故事止笔在将这点子揭幕完毕的那一瞬，他们需要的并不仅仅是能艹到牛顿，还有着——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SF的故事当然只需要一个灵光一闪的点子，将其写明便足以让读者为之叫绝喝彩；galgame的玩家却绝不会承认无法收束的故事，否则不过只是拔吊无情的推土机。但，事态的起始与发展固然可以为写手所操纵成为将点子堆砌成形的动力，事态的解决与落幕却总会与点子本身无缘。从一开始，緒乃ワサビ其实就未曾为故事的谢幕而做好过准备，他所想要的、他所努力的，不过是以故事为舞台将自己的点子or噱头得以展现而已。这场戏剧，在他的设想里一直都只有半幕。
所以，他写不来长篇也就顺理成章了。不，这其实并非是什么篇幅问题，并不是故事拉长拉大就会让緒乃ワサビ无法把握和收束从而崩盘至结局，而是因为在一开始，这个故事就只有、也只会有前半截。从《与你共睹的梦境》、《牛顿与苹果树》到《未来无线电与人工鸽》，无不有着一个一眼便知的极为明显而又有吸引力的创意想法，而这些故事又无不在将这创意表露完全后就一泻千里，崩向结局。这是写法问题，绝不是篇幅问题，因为，哪怕是在他刻意压缩了篇幅将其写为数个短故事的《白日梦的构想图》里，我依旧能看到这种熟悉的烂尾气息，这种“写到一半就写不下去了”的自暴自弃感，这种在点子写明后就直接让故事崩解只能圆个不像样的HE做结局的手段。并不需要再来强调在故事最末，世凪为这三个故事所添的所谓结局，其狗尾续貂的含量到底有几成；就算是在之前的故事，依旧是中道崩殂的。Case 1的故事矛盾核心在哪？在男主的中年焦虑症，在他的苦闷与彷徨以及这场背德之恋的救赎。你以为我在结局想看的是你拉出个什么女主怀孕的靶子来打个哈哈就当无事发生？Case 2的故事矛盾核心在哪？在男女主之间的阶层差距，以及他们之间彼此过往的交错与芥蒂。你以为我在结局想看的是你拉出个什么女王赏识然后让反派自己发个神经滚去新大陆从此不再碍眼？Case 3的故事矛盾核心在哪？在于这份年龄与经验代差下的诱惑与禁忌。你以为我在结局想看的是你拉出个什么前作情怀然后说哦哦哦大家一场误会来吃糖吃糖？你会写矛盾吗？会，毕竟这本就是你这些故事里最亮眼的点子之处。你会写矛盾吗？你会写NMLGB！
但其实，这些口诛笔伐都落不到緒乃ワサビ本人身上。因为，除开这个一拆四的点子外，他还为自己叠了一层盾：这三个故事的作者，某种意义上而言并非是他，而是世凪。觉得它们好，那当然是緒乃ワサビ的功劳；但倘若觉得它们差——因为这是世凪写的故事啊！你可以说我緒乃ワサビ篇篇烂尾高开低走，可你怎么能否认和指责世凪一心强求着HE为此对故事结局的肆意涂写呢？
我并不太想再在前三个case里浪费太多的笔墨。它们好吗？当然，是有的。在点子的新意以及抵达这个点子的过程上，你的确可以信赖緒乃ワサビ。它们差吗？当然，是有的。它们不好也不坏，前好而后坏，不过是緒乃ワサビ在其惯常写法下的熟悉烂尾罢了。至于这三个故事其实全都缺失了底层逻辑case 2更是尴得能脚趾头扣出别墅，但这些问题也都可以用一句“这些其实只是梦境”来遮掩。吹也罢，黑也罢，这些其实都只是事前的开胃小菜，而非是真正的决胜局。毕竟，《白日梦的构想图》里，真正的故事只有一个，其余的，不过只是为这而成的梦境罢了。
而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在抨击緒乃ワサビ的惯常高开低走烂尾问题时，我并没有拎出case 0。尽管论烂尾程度，论玩家对“烂尾”的认同度，case 0这个故事才绝对是此中之冠。
那就来到最后的决胜局吧。——因为case 0的故事，它的问题远远不止是烂尾这么简单。某种意义上讲，“烂尾”反而是对它的肯定与褒奖。

ACG圈里有一组经典的故事矛盾冲突：少女，or世界？玩家比较熟悉的《秽翼的尤斯蒂娅》和《天气之子》，便是ACG圈里此种故事矛盾的典型。当然，这一矛盾其实很难写好，我所提到的这两作就基本上都算在这一点上翻了车。
《白日梦的构想图》的核心故事是case 0，其他三个某种意义上而言都只是为这而存在的凑数之作，它们之间的关联并没有强到完美聚合在一起的地步。至于为何要凑数——前文已经解释过了。而case 0的故事，概括而言，毫无疑问其中心也是这其实早已见惯的：少女，or世界？
继续囹于所谓的电车难题里打转绝非是緒乃ワサビ的本意，关于这一方向的挖掘，前辈们已经有过无数教训。Case 0的故事看似依旧是个老套的电车难题，但其实，并不是——凭什么就一定要在两者里艰难困惑地去择其一呢？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其美“我全都要”呢？少女即是世界，因为少女——将成为世界！
多么美妙的点子啊，再也不用去费心琢磨苦心思量了，因为这两者，其实不但是等价的，还是相同的。既然少女就是世界，世界就是少女，哪还有必要来谈什么“or”的抉择呢？
这才是case 0这个故事的核心。其实緒乃ワサビ已经将他所想要讲明的，在标题上就给实诚地挑明了：THE GIRL WHO’S CALLAD THE WORLD。
明了这一点后，再回顾case 0的情节时就会发现它内里的故事逻辑其实是如此简单。并非是一个电车难题的抉择故事，男主的迷茫与选择本就不是重点。所以，他的无能，他的窝囊，他的降智，他的狂怒也就都好理解了——这些，不过只是为了将世凪推进实验室提供一个机会和动力。并非是一个追求着反转的揭露世界真相的故事，那些毫无铺垫自鸣得意的超展开，那看起来宏大壮阔实则空泛毫无笔触描写的所谓末世时代，那看似高大全实则虚伪简直毫无说服力的辩经——这些，都不重要，它们并非是这个故事的重点，仅仅只是支点，所要支撑的，就是为了给girl=world这个等式提供一个契机与证明。这个故事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看起来“更为合理地”，让少女，成为世界。
不管是割肉喂鹰的释迦摩尼，还是以自身血肉为圣餐的耶稣，他们都是值得钦佩而景仰的。不谈girl=world这种解是否足够新潮有创意，能将这份过程写明写实，其实便足以让玩家感怀唏嘘。如果它真的能做到，那哪怕在那之后依旧是緒乃ワサビ惯常的“将点子写明白后就一泻千里憋出个勉强HE”，我亦能微笑着原谅他。因为这个故事的前半段，已经值得这般尊重。
——然而，很可惜，并没有。
他以为有着一个点子便足以将故事就此点亮，他以为抵达这个目标就能扬言自己的成功。所以他太轻狂，太野蛮，太自大，太急躁。他强行驱动着角色揉捏着他们随意变形，故事里男主的数次转变很难说足够说服玩家，因为那本就是写手在背后督促着前行；他费劲设计着世界别扭而又谬误不断——提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真的有故事里所设定的病症，那人类该如何繁衍？小孩能因为见到日光就欣喜到满足死掉，这份快感比得上贤者时间时的激素冲击吗？他不管不顾，蛮力而行，只为最终的终点：让那位少女，成为一个世界。
如果说逻辑的错漏在故事里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存在，那感情的缺失就绝对是这本应该以最后的感情冲击为爆点与峰点的点子的大忌。緒乃ワサビ所最不该的，并非是没有思虑周全将这份过程足够稳健而详实，而是——在这场脚下皆空、四面漏风的征程里，他根本，就没有哪怕一点对那位注定要被献祭成为世界本身的少女的怜悯与憧憬。这绝非是什么英雄的赞歌或是愚者的悲鸣，不是什么救世的童话或是死别的爱情，这仅仅只是——一场早已被预设好的谋杀，一场由海斗推动、游马主导、緒乃ワサビ设计的冰冷的谋杀。
连最起码的文科生的人文关怀都没有，这般冰冷而血腥的故事，还想让玩家来感受你那急于表达的理科生的所谓浪漫？
想用这样的故事来获得点赞、来骗得眼泪、来赚得喝彩、来赢得荣誉？
狗屁！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当玩家将《白日梦的构想图》拿来与《秽翼的尤斯蒂娅》相比较时，就已经注定了緒乃ワサビ的彻底失败。因为这意味着，玩家其实根本就没能了解他所写的这个故事里，那最光鲜的点子——《秽翼》的主题是角色的自我选择，所以在思考上那的确是电车难题的困境；而《白日梦的构想图》，从一开始其实就与这无关。而他所写的这个故事，除了点子外又还剩什么呢？当点子本身都被写手拖累而蒙尘到让玩家无法知晓，这样的故事，又如何不算失败呢？
我并没有谈case 0的烂尾，因为“烂尾”就意味着它其实是“高开”仅仅没有收好尾。不，不是这样的。Case 0的故事，完完全全，是彻底的失败，因为它，连那些“高开”都没有——它从未曾表达清楚并让玩家明白和接受过自己的点子。

策划着这一出谋杀的緒乃ワサビ，在最后居然又舔着脸来写什么happy end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在妄想的执迷里体验快乐，干嘛不在此前给予玩家更真实而充沛的情感？抱歉啊，我还是更喜欢你那副能够桀骜不驯与玩家互相怼线的模样，那份笃定自己作品的优裕与从容。你还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对，就是那个……你把自己脑子切了都要给玩家编HE的仓促虽然很狼狈，但你意气风发夸夸其谈时的姿态真的很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