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虚构的梦境包括霍华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的《Dream Cycle》,[32] 以及《说不完的故事》[33]中的幻想世界,其中包括“失落梦境荒漠”、“可能性之海”与“悲伤之沼”。包括幻觉和其他变异现实的梦中世界,出现在菲利普·狄克的许多作品中,包括《The Three Stigmata of Palmer Eldritch》和《Ubik》。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也探索过类似的主题,例如《环形废墟》。而在中国传统文学中,《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是对春梦的著名描述。[34]
在奇幻作品中,梦境和现实的分界会表现得更为模糊。[36]梦可能从生理上被入侵或者篡改(《魔域煞星》 (1984)、《猛鬼街》系列(1984–2010); 《全面启动》(2010)),或者直接变为现实(像是《The Lathe of Heaven》1971)。在Ursula K. Le Guin的这本书中,主人公发现自己“有效的”梦可以追溯过去、改变现实。Peter Weir在1977年的电影《The Last Wave》梦的实质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通过电影中的土著之口说出“梦是某种现实的影子”。在Kyell Gold的小说《Green Fairy》中,主人公Sol在苦艾酒引发的梦中体验到了以为死于100年前的舞者的记忆,并且其中一些记忆在他的生活中变为现实。这一类故事利用了观众自己的梦的体验,所以观众感觉比较真实。[36]
活化-合成假说
J. Allan Hobson与Robert McCarley在1976年提出“活化-合成”假说(Activation-synthesis hypothesis),挑战了弗洛伊德主义的统治地位,改变了梦的研究状况。他们认为:梦的出现与特征是快速动眼睡眠(rapid-eye-movement sleep, REM sleep)状态时生理运作的产物。当快速动眼睡眠由桥脑(pons)活化所启动时,和意识有关的大脑网络接受桥脑刺激讯号也呈现活化状态,因而大脑将这些由下而上的刺激讯号(PGO讯号)混合整理后即为梦的展现。由于此时大脑的活化是处于被动型式且讯息来源为随机、封闭(由桥脑产生),因此缺乏清醒状态时的自觉及反省,展现于梦境内容也因而有怪异、不合逻辑的特性[59]。脑会合成和解释这些活动,例如,温度、湿度等物理环境的变化或者类似性高潮的物理刺激,为这些信号创造意义,从而得到梦。Hobson认为:“梦的影像是随机的,对这些梦的影像的随机综合可以用来拟合内源的刺激”。[60]这个理论基于REM睡眠的生理学,Hobson相信梦是前脑对源于脑干的随机输出的反应表现。活化-合成理论假设,梦的奇怪特性是因为这部分脑区试图将本来就很古怪的信息碎片黏合成完整的故事。[61]
连续-活化理论
Jie Zhang在2004年综合Hobson和Solms的理论,提出“连续活化”理论:睡眠的功用之一是把临时记忆转化成长期记忆,快速动眼睡眠(REM)阶段处理无意识的“程序性记忆”,而非动眼(NREM)阶段处理有意识的“陈述性记忆”。在REM阶段,脑的无意识部分正在处理程序性记忆,而有意识部分的活动则因感觉被切断而降至最低,此时自记忆库流出的资讯脉冲会活化有意识部分而使它借由联想编织出一段梦。而当另一脉冲到达时,则又编出另一段梦,梦境乃突然改变。这解释了为什么梦既有连续性(在同一个梦中),又会突然变化(两个梦之间)。[6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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