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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学姐的故事

本文为写作练习。受到眠眠发在mk2里文字的启发而作


去年十一月的雨，来如风，去如梦。
那时在学校的时候，月桂总是开的，从宿舍一路香到食堂。中午在打菜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她。她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暗赤的短发、透蓝的眼镜、圆润的脸颊、宽松的衬衫、白皙而有力的指节。我本常犯脸盲，这一下，就好像一抹颜料泼进黑白电影中一般，整个世界都被拉近了。我连忙挥手招呼，她看到我，也有点吃惊。学姐好，我说。她猛地点点头，算是应了。
我以为这事就算过了，但后来几个学姐又来约我球，我才知道和她其实是排球场上认识的，当然现在也仍算是我的学姐。以前只经常在跨系的课上看见她，现在却能有这么近的关系，我就有些情不自禁。后来本想再邀她，心里却推脱自己学务繁忙，加上自己在开头曾做过蠢事，自觉没有颜面再主动与她联系，关系就一直像吊在半山腰上的样子了。
长长的学期和假期，没有任何交集。
而转机还是这个春天我自己在球场上伤了才带来的。在一次救球的时候，对方用了脚，飞到我的方向，手指就受了伤，很快便猫腰捂手走到场下去了。我的室友也在场上，这时竟第一次见学姐悄悄跑到我室友那里去，讲了什么交耳的话。后来听说是她有喷剂，如果我需要的话则一定要找她。我一时居然有些惭愧。
学姐的优秀，我是知道的，条件、才智、样貌、为人，样样出众，被人喜欢并不奇怪，不过，她现在还是单身，这多少让我有了一丝希望和兴趣。一开始我自觉窝囊，便并不想麻烦学姐，可室友天天劝我，说是破冰的机会，积极得像是唠叨人的老父亲，我实在拗不过，就应付着，约了她取药，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
第二天的球场上，我先到了，学姐一行人迟些。但很显然，我当时背着身在和一个一传的学弟谈笑，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她们的到来。或许我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见她便迎上去才会更好的吧，如今的我这么想到。只不过作为现实，破冰的成效并不如预想这般的顺畅。横跨着一个场的距离，药瓶从学姐的手里挣脱开来，不过直到听到瓶子摔到地上的声音，朋友伸着手赔笑，我才第一次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诧之间，朋友俯身捡起它来送到我手上，似乎在取得我对他脱手的原谅。我不管他，转向学姐的方向，只不过看到的只有傍晚斜阳下的侧脸——她似乎透露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而目光也未曾在我处停留一个片刻。
我非常懂学姐的尴尬之处。要是我当时没有在那月桂浓郁的十一月，毫无征兆地就在提问箱里说出类似表白的这种蠢事的话，现状是不是会好许多，我这么想到。
最近趁归还药的机会向学姐赔了自己曾经做蠢事的不是——
「我当时不应当那样言不择机，给学姐造成麻烦了」
「不不不这绝对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不不不学姐肯定是没错的是我幼稚的缘故」
「不不不不不」
「不不不不不」
......
「药不着急还的，你的手指这么快也好不了吧」
「那...还是谢谢学姐了」
「小问题！」
......
夜深。
宿舍边池塘蛙鸣，耳畔静听春风拂面。
还是把我的月桂芳香留在心里，在四月的花季静待紫藤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