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018-3-13 13:36
𝒩𝑒𝓀𝑜_𝒜𝓇𝒾𝒶 (ᓚᘏᗢ_(:3」∠)_翼です~銀髪赤眼最高! ...)
回家过完年,在离开前夕心血来潮,翻出了锁在书桌抽屉里的回忆。
有从小学起至高中的毕业、分班前合影,以及成长过程中一些杂乱的记录。
在其中最反常的是,最底层翻到的一份初中时写的遗书。
起初我只是诧异,因为自己似乎根本没有那段记忆。
然后闭上眼睛回想,渐渐回想起了初中还没分班前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校园欺凌。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次被班霸一拳打中眼睛,痛哭流涕,独自一人去了医务室。
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沉重,潜意识里选择性遗忘了。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我从本来还算外向开朗的性格,转变成内向孤僻。
随之而来的强迫型人格和洁癖伴随我至今。
有从小学起至高中的毕业、分班前合影,以及成长过程中一些杂乱的记录。
在其中最反常的是,最底层翻到的一份初中时写的遗书。
起初我只是诧异,因为自己似乎根本没有那段记忆。
然后闭上眼睛回想,渐渐回想起了初中还没分班前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校园欺凌。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一次被班霸一拳打中眼睛,痛哭流涕,独自一人去了医务室。
现在想来,恐怕就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沉重,潜意识里选择性遗忘了。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我从本来还算外向开朗的性格,转变成内向孤僻。
随之而来的强迫型人格和洁癖伴随我至今。
小学没感觉被同学欺负过,倒是被老师欺负过。还有一个要命的似乎是意外伤害吧。因为小孩闹着玩的时候打出伤害来都搞不明白,打的人不知道深浅,被打的人也不知道深浅,就很不好办。被人踢到过蛋。也曾经把自动铅笔的铅芯扎到别人皮肤里面(蓄意)以及自己皮肤里面(事故)。还有一次跟同伴瞎跑,挤倒了一个柜子,结果柜子给砸到他了,没啥明显伤害算是运气好。
初中虽然是普通的县级市高中,也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欺负,过得挺放荡不羁的。唯一有一次是被人踹过一脚。是因为我维持纪律,搞得忒严把某俩女的惹急了,其中一位叫了她同班的男朋友,仨人到操场上堵我。她男朋友跟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就象征性踹了我一脚。还让人给我传话解释说“给人出出气,象征性的,理解一下...”。然后似乎这事就没后文了...
高中...我们高中打架的话不分理由,参与的肯定停课,回家,反思。要是敢打群架,那估计抓到就直接退学了吧。大家都很忙,谁有空陪你打架啊。
大学...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动手的。某室友让我憋气憋了三年,互骂过但也没打过。
我无法忍受,于是多次和他交涉,然而每次都是稍微消停后就又恢复原样了。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爆发了,先爆了粗口,然后他先动的手。
我俩就这样打起来了,是别的舍友把我们拉开的。
之后俩人都擦药了,互相道歉和好后,他又消停了一阵子。
好在后来他自己搬出去住了,我的大学生活终于趋于平静。
听别人说过case1那样的故事
还提个啥
什么叫你“也”啊?我这和你情况不一样啊(摔
想了一下还是不合适,对方是混混,伤了对方自尊,事后拉帮堵我拿刀捅了我就不好玩了。
不过记忆中打过我的那几个老师,我肯定要打回去。
后来他就各种捣乱,成天给我放气。最后解决是因为我爸没跟我商量就把这事告诉班主任了,让后老师在班会的时候收拾了他一下。
他们手上拿着棍棒,让我们脱下裤子蹲着,然后为首的让跟班上来搜身。
结果我们都没带钱,打了我们一顿,就走了。
初中那时候我也经历过自行车被扔女厕所,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些人在网上确实和现实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一样,总感觉你应该是那种很严肃的人。
我可是被同学说做梦梦到我讲了个笑话笑醒了的人
mizu酱萌属性加一
只能说你太幸运了,能够不经历这些或目睹这些。
个人也有三年的地狱期,
直到我看到那封遗书之前,我真的不曾回想起之前那段被欺凌的回忆。
或许在旁人甚至我自己看来都很不可思议,但这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我不得不相信。
我觉得霸凌事件多不多还是得有点统计数据才能说服我,不过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数据
然后,欺凌的最主要形式一直是语言欺凌,也就是说,是一种话语暴力。你是看现代理论、后现代理论的,肯定知道话语背后其实对应了身份和权力。而让我感到比较绝望的是,中国的很多重点中学(尤其是衡中式中学)之中都存在着严重的学力等级制,在强大的心理压力,“顶层阶级”很容易对周围的人发泄情绪,而这种情绪的承接者一般是来自更低等级的“学习伙伴”。在这种扭曲的“伙伴关系”,来自低等级的“学习伙伴”常常会在“以学习为纲”的号召之下,自愿成为精神上被“剥削”的对象。当然,这是一种“文明”的“剥削”,极具有隐秘性,在基于学力的歧视关系下,被霸凌者可能压根意识不到自己被霸凌了,但身心压力却越来越大。
我说这么一个比较典型的欺凌关系,你可以看看身边有没有。我思考这种关系是因为认识华中师大的一个人,她实习的时候在班上做了这个调查,最后当了毕业论文。她给我说,歧视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普遍存在,表现在校园之中会格外残酷。但很多时候,大家都无法知觉到自己身边歧视的存在,也就很难知觉到欺凌的存在。这种不自知,不知道到底是一种温柔还是一种残酷。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心理压力是有,但不是因为有同学会朝你发泄,而是因为学校里到处都是紧张的氛围,有一个统一的目标在向全体学生和教职工催命。
情绪发泄这个问题上感觉还是特性大于共性。
我觉得有闲才能去欺负人,初中小学大有可为啊。高中的话...越是在那些约束严格,时间紧迫的高中;或者是综合条件占优的一线城市一流高中,欺凌应该越轻。
看见你谈衡重式教育,突然想谈谈我的高中。我高中上的虽然也是某二三线城市第二名的高中的重点班,但是我们重点班比较特殊,主要任务是搞竞赛,于是我们高一一年把高中三年的课上完后高二一年都在搞竞赛。对于我这种摸鱼不搞竞赛最后就混个化学省三的人来说,高二一年简直就是天堂,每天干的事情无外乎看看武侠推理小说,打打PSP,用平板打打gal。高中同学之间也基本都是玩伴的关系,大家嘻嘻哈哈的,就这么接受放羊式的教育,学习动力全靠高三排名后自己的自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欺凌,结果那几个跟我一起玩的就考上清华北大了我觉得我这高中生活实在丰富多彩,搞的我们学校学聪明了,我之后的每届学生还要签协议必须搞竞赛……
至于初中没什么升学压力,学校的学习“顶级阶层”存在感就实在太稀薄,那些个成绩差的好像也不care成绩,班上出了几个小混混但是也没听说找学校里的人麻烦,也就天天逃课出去打架
根据我自己的经历我感觉如果足够忙的话,欺凌真的会被挤到一个次要的地位上,因为多数人都懒得去考虑这个。
感受到了对被欺凌者的不尊重,内心OS:这TM都能做回朋友还TM喜欢上了?
小学的时候霸凌过别人也被霸凌过。不过事实上霸凌别人就是“墙倒众人推”,被霸凌和我也几乎没关系我只是刚好和被霸凌的对象在一起闲聊时他被找上了。
初中就去外地读书。初一同班同学被校外人吓暴去班上偷手机,我不幸中奖。初二开始班上性格怪的同学被全班孤立,刚好有两个和我交情还行,所以我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比起上面这些,从初中开始就两个月见一次父母的感觉,才是真正让我难受的。
这些年来我也都是对别人保持最基本的友善,除非对方触及了我的底线。
那些经历还是给我留下了不少伤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回想起当年纯真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所以我有时候挺羡慕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曾经班上有个自闭症的同学,简称为Q好了,想了想似乎从幼儿园开时班上就有类似的同学,我大概也神奇的体质。当然这位和之前遇到的不太一样,大概属于是天才但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的类型,经常做出一些小孩子的举动,比如捉昆虫到教室里,乱涂乱画什么的,但学习上数理化却是否厉害。大家对他虽然称不上霸凌,甚至有时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很照顾,但一般也并不可能主动和他搭话就是了,他一般都是一个人。
然后,某次有个给老师写一句话的活动,由于是匿名,中二的我写了一句偏激的话上去(只是偏激的观点,但并不是冒犯的话),而且用左手搞得十分不像自己的字。老师当然发现了这句话,还在班会上重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当然是以教育的口吻及反对的态度发表的,并且在最后当众用虽然是疑问句但也没想得到答案的语气问是不是Q干的,记得他只是低头并没有其他表现。后来想想老师这么问大概是和我左手歪歪扭扭的字和Q的字很像的缘故。同时一些同学们对这句话也颇有微词,认为不应该在这样的活动上写,我也不知道Q也没有听到。总之,之后那句话便成了Q乱涂乱画的内容,还时常挂在嘴边,而老师们和同学们似乎也默认了如此的事实,如此便到了毕业。
毕业之后就没有听说过Q的消息了,直到朋友圈转发捐款的消息,我才知道当时就体弱多病的Q后来又发作病重住院,但却在并且稳定后选择了落下结束生命,但我想还是幸运的最终的结果并没有死亡,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于是有同学了解到了这个故事呼吁大家捐款。我也在朋友圈看到了Q的遗书,满是来到这个世界添麻烦了的委屈。
我立刻就想到了学生时代的那件事,因为我始终觉得那件事后,Q变得更加不正常了,因为之前他从来没有乱涂乱画同一个东西,甚至直到毕业。或许他了解到了不可改变的制度对他的恶意,以及被误解委屈。也许这就是一件小事改变人生的实例吧,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就如此倒下,不知道如果当时没有写那句话交上去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最终我也并没有去了解Q有没有挺过来,大概是没有勇气的缘故。一件事情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又能不能被挽回,很多时候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一件复杂事情。基于这样的体验,我完全无法接受某个简单收尾的故事,因为现实可能并没有尾可收。
不管是曾经的无意间伤害了别人的人,还是被伤害的人,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
而那些选择了死亡的人,在世俗看来是不可理喻的,而我觉得那毕竟也是个人的抉择,无可厚非。
现在的我倒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活够,还不想死。
未必变得更加安全了
虽然潜意识里选择性遗忘了,但是只要有什么关联的事物就能触发回忆。
但是相比之下还是那些被欺凌的经历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更大些。
曾经以为能地久天长的友情,结果到头来几乎都消失殆尽,曾经的好友只是成为人生中的过客。
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
分享一个小学故事:有次我气急败坏地把奖状拿出来撕了扔垃圾桶了,因为我妈老逼着我写教辅。应该是不高于四年级的时候吧...
教育上没脑子的偏见实在是太害人了
高中全靠学校管
再之后就彻底看自己了
我们班上一个本来很开朗的优等生,爱画画,爱舞蹈。家庭出了变故,成绩也下滑了,自那之后他发了疯的学习,性格就变得古怪,不和人交谈,经常自言自语,不爱卫生。听男生们说,宿舍里经常闹矛盾,经常半夜起来出走廊大声读书。自然班里的人慢慢孤立了他。后来因为我们化学课上,老师会经常问一些小问题调解氛围,他就会站起来大声喊,一些男生看他不爽,就跟着他喊,比他喊的更大声。老师也很尴尬无奈。
后来又有了一件事,他想班主任举报宿舍里的人吵着他睡觉,本身这件事情似乎没什么问题。sb班主任把这件事情在班会上摊开来说,让他宿舍的人上台检讨。可以说是彻底把他推入班级冷暴力的深渊了
因为有点恶心,而且我不是很清楚起因就不说了,也是冷暴力和背地中伤。
后来又有一件事,我们下午跑操的时候,跑我们前面的班级跑的特别慢,领操的男同学(坐我前面的,姑且就叫友人A)就提议我们全班从旁边队形绕过去,跑他们前面。结果只有友人a和我们几个前排女生跟了过去,后面的人还在嘲笑我们傻。
然后,跑在我们后面那个班的人就整整齐齐的从后面超了两个班跑在了最前头,我那时候看着后面嘲笑我们的,自己班的人,甚至有点恨。
隔天,语文课连堂,课前的三分钟演讲,友人a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敢在讲台上对着全班人挖鼻屎吗?”有的人不解,有的人笑他傻。他说了下我们昨天跑操时候的那件事。“班里的有的人觉得,我们全班人这样整齐的超过去是非常傻的行为,就像我问的那个问题一样。”我那时候在想,是啊,我也许也是那一份子之一,认为这种从小学习的班规校规上的,大家团结友爱的相处,积极的排练红歌会,大扫除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也许是在那种扭曲的环境下待了太久,只会想着为自己的利益思考了)
。后来友人a就班级上的冷暴力现象和“正值青春多做点这种‘傻事’不丢人”为题,越讲越激动,甚至站上了讲台,大家也开始举手发表各自的意见,语文老师也没阻止大家,这场讨论持续了两节课。具体内容我几乎都忘了,只记得那个平时正经,跑操时默默跑在前头的友人a,真的当着大家的面挖了鼻屎。
自那之后,随着欺凌者的道歉,其中一个被欺凌者的转学。班级里虽然还是小圈子各自为政,但至少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了,能称得上是一个“班级”了。
对着镜头说话其实超尴尬的,每一小段都要录至少5个take再拼起来|||
(话说回来了,口头上说着爱国爱国,真正问起有几个想回国发展给祖国做贡献的就都不说话了…)
美国的中学体育课有这么一个传统,练习球类运动的时候,老师先选出两个队长(基本就是体育最厉害的人),然后别的同学站成一排,两个队长轮流点名选出自己队的队员(有的时候是最新加入的队员选下一个队员)。运动好的、人缘好的那几个人总是一上来就被挑走了,我永远瑟瑟发抖站到最后只剩我一个没被选上。这种公开处刑每周都有好几次。
不知道现在这个可怕的传统是不是已经被取缔了,总之当年那种修罗场实在让人很崩溃。被边缘化也就算了,还要被拉到台面上让所有人都明确知道这个班食物链的具体排序,对小孩子的自尊心真是极大的打击。希望已经没有这种体育课了…
现在要提升阶层估计也只有劝进一条路了?万岁万岁万万岁
现在这个体制既得利益者还是很多的
某次放學後我們班上的男生圍著他跑,嘲笑他,扯他書包,向他扔塑料水瓶,我也參與了,還向他扔了裝了半瓶水的塑料瓶(然後失手砸到我朋友的額頭上)。結果第二天班主任老師找到我和另一個男生(回想起來那個男生也是平時不討她喜歡的),留校寫檢討,罵我(印像中有人身攻擊成分),還罰我們冒雨跑操場。後來因為放學一個多小時還沒回家父母來學校找我發現我在雨裡跑步,於是生氣地跑到學校找校長談心了,在那之後我們也沒有這樣欺凌過那個同學了,雖然平時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